第4章（第1頁）

我調整了一下聲音，盡量模仿王德財的語氣。

“陳院長，上次那個小女孩的器官，你們賣給誰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沒事，就是家屬在問，我想了解一下情況。”

“哦，那個啊，舌下腺賣給了市里的王局長，他口腔癌需要移植。”

“甲狀腺賣給了省里來的一個大老板的兒子，先天性甲狀腺功能不全。”

我的手開始發抖，幾乎握不住手機。

“價格呢？”

“舌下腺五十萬，甲狀腺八十萬，一共一百三十萬。”

“按照約定，你們分三十萬，我們拿一百萬。”

我掛了電話，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7

我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繼續盤問王德財。

“你們和陳志華合作多長時間了？”

“兩、兩年了，他們醫院經常有一些意外死亡的病人，我們就負責處理。”

“意外死亡？”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什么叫意外死亡？”

王德財支支吾吾地說：“就是一些原本能救活的病人，他們故意不救，等病人快死的時候，就把器官取出來賣錢。”

“有時候還會給病人注射一些藥物，加速死亡過程。”

我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

“我女兒也是這樣死的嗎？”

“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們只負責處理尸體，其他的我們不管。”

我拿起手機，重新撥通了陳志華的電話。

這次我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陳院長，我是蘇梅，蘇沐沐的媽媽。”

電話那頭傳來驚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