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悠悠地晃了晃杯里的紅酒。
“哦?原來你還記得我是你妻子?”
“那你在慈善會上,讓你的小情人穿著我的衣服、戴著我的戒指、念著我的稿子,羞辱我的時候。”
“她,又有沒有把我這個正牌妻子,放在眼里?”
我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冰錐,刺向他。
顧遠執(zhí)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身后的林孜孜怯生生地探出頭,眼眶紅紅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阿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遠執(zhí)哥……”
我懶得看她演戲。
我盯著顧遠執(zhí),等著他的答案。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把將林孜孜護在身后。
他看著我,一字一句,說出了那句讓我記了一輩子的話。
“孜孜她無家可歸,單純善良,不像你,渾身都是算計!”
“阮依婷,我把她領回家,這不正如你所愿嗎!”
“你不是最喜歡做慈善嗎!我現(xiàn)在就給你一個大大的慈善項目!”
酒吧里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
那三個小奶狗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我笑了。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
“說得真好。”
我站起身,當著所有人的面,緩緩摘下左手無名指上那枚,沒有被林孜孜偷走的男款婚戒。
我隨手一拋,戒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精準地落在了林孜孜的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