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司徒雖然貴為三公,但尚書令此乃九卿之首,是文官實權(quán)第一人,所以也沒有擺什么架子,同樣禮貌的回應(yīng):“歐陽大人。”
“司徒這是?”歐陽軻問。
臉色一沉,孫司徒‘心胸狹隘’直接發(fā)作:“那解元在我府上之事,尚書令可知?”
聽到這個,歐陽軻忍不住笑著抬起手,道:“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啊?”
“那解元,后日就去尚書臺述職。”孫司徒道。
“司徒有何吩咐,請直言。”
歐陽軻表情極其認(rèn)真的開口道。
“那我就不遮掩了。”
保持憤怒,孫司徒直接道:“此子過于狂傲,述職之日,定要擇一窮苦偏縣為令。既然如此,何不讓他去蒼霞,去謀他的‘大展宏圖’呢?”
聽到這個,尚書令作出四下張望,見沒人后,嚴(yán)肅道:“吾知曉了,但司徒從未與我說過此話。”
“老朽也不會與任何人述說此事。”
兩個人,就這樣達(dá)成默契。
接著互相一拜后,就此分別。
而過了一會兒,一位約摸三十五歲,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的男人走了過來。
尚書郎中,于修。
“恩師,那孫司徒是否為宋時安事?”于修過問道。
“他讓我把宋時安分派到蒼霞。”
“蒼霞?”聽到這個,于修自言自語道,“而剛才出殿時,崔右丞又請求把宋時安送去崇縣。”
在分析完后,他不解的問道:“恩師,我們該當(dāng)如何?”
“等宮里再來人再說。”
說著,歐陽軻便準(zhǔn)備上馬車。
于修連忙攙扶他,將人往馬車上送,并問道:“可是這兩日,宮里若不來人?”
“那就聽他宋時安自己的。”
坐上馬車后,低著頭,盯著外面的于修,歐陽軻認(rèn)真道:“宮里如若沒有吩咐,我們既不要殺他,也不要保他。”
“明白了,恩師。”
在起行前,帷幕放下了。
不過突然的,歐陽軻又掀開了簾,對于修說道:“但我觀此人,或能成事。爾私下,可與之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