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山在中進士后,給家人寄去了信,而沒多久,便回到了戶籍吏的崗位,倒不是說裝模做樣,繼續(xù)在這吏的位置上發(fā)揮余熱,古人不搞傻逼內卷,也不虛偽,讀書就是為了當官。都中進士了,還舔雞毛領導。
只是,他要把一些事情交代給下一個人,收尾的工作善后好。
“水山呀,你這做事認真的勁,干什么成不了啊?”頂頭上司的戶籍官,在他跟人交接談話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大人過獎了,只是想妥善的把這里的事情做好,不給來人添麻煩。”王水山道。
“怎么就要妥善的做好了?”對方打趣的問道,“怎的,是確定就不待在戶籍司了嗎?”
“這個……”王水山不想奉承,如實的說道,“如若朝廷有需要,水山更想從一縣之縣令做起。”
“縣令確實是實權大。”對方點了點頭,而后以指引的口吻說道,“作為上升的墊腳石,也容易干出政績。但這個,是需要些走動的。要知道,好多人哪怕干得不錯,也是一輩子的縣令。”
“干得很好,也是如此嗎?”王水山問。
“很好?誰說的好?”他神秘的一笑,“是百姓說的,還是郡守說的?亦或者是,水山家中有人能說一下?”
“我父只是一八品縣尉……”
“那你父親是說不上話了,百姓說的那沒用,郡守嘛,倒是有點用。但他下面那么多縣令,他為何幫你說呢?”
“那依大人之見,水山應當如何做?”王水山詢問道。
說到這里,對方做出前輩架勢,問道:“先前我是看中了你的文章,把你要過來的。現(xiàn)在,你又考上了進士,是不是證明我的眼光沒錯?”
“大人英明。”
“水山如若是沒有什么門路,在一個地方待久了,總是會有出路的。”他語氣之中,已經(jīng)頗有暗示。
“水山,謹記教誨。”
王水山對他認真的,行了一禮。
兩個人寒暄一番后,他便離開了戶籍司。
那位大人的笑容也漸漸失去,有些陰陽道:“這科舉啊,還真是了不起,能讓一個八品官的兒子二十多歲就正七品。”
同時,也讓某些人少了很多感恩的心。
你能上去,那是憑本事考的。
完全就忘記了,當初貴人的提點。
這就是皇帝的高明之處。
那私授的權力,變成了君授的。
要是沒這科考啊,一些五品七品的官,那可謂是橫行霸道,無所不能。
可現(xiàn)在,一個在你手下干得好好的人,突然就成年輕有為的正七品了,這扯不扯?
大虞的老一輩們,無不懷念察舉制。
“大人。”就在這時,那名吏小聲的對他說道,“王水山雖然家里沒什么勢力,但他可有一個很厲害的后臺。”
“誰?”
他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