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p>
孫謙對著孫司徒行了一禮后,便離開了這里。
只剩下父子二人。
“謙弟如此消沉,是否會出問題?”孫恒問。
“若是旗鼓相當,小敗一陣,確實是會接受不了。但現(xiàn)在,他不會再去把心思放在文壇領袖上了。”孫琰倒并不擔心他的心理狀況,“原本讀書就是為了入仕,就是要把官當好,何必本末倒置?”
當然,話雖如此,也不能強行嘴硬說這個狀元的意義不大。
狀元的意義,肯定比不上《洛神賦》的意義。
而這篇賦的意義就在于,天下學子都會以宋時安為偶像,去追逐,去崇拜。
他會擁有無數(shù)擁躉。
身后的追逐者,都以能夠結交他為榮。
這種影響力,幾乎等同于揚州孫氏了。
孫琰是當朝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
宋時安沒有這樣的底蘊,現(xiàn)在也能夠在全天下網(wǎng)羅‘黨羽’。
“那他豈不是勢不可擋了?”孫恒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恰恰相反?!睂O琰想也不想的說道,“一個人的名望、才能大到這種程度了,讓他做權臣,皇帝能放心嗎?”
“可是等陛下收他,會不會太晚了?”
孫恒小聲道。
“誒,這點你說對了?!睂O琰少有的肯定這位大兒子,“秋后算賬是會有的,但這個時候的他,依舊是皇帝最鋒利的劍?!?/p>
人狂必有天收,這是純粹的阿q精神。
別人可以這樣說。
可作為政敵,抱著這種窩囊想法,那就是奔著出局去了。
這跟壞人一定會得到制裁,他遲早會在八十歲的時候老死有什么區(qū)別?
“擂臺還要繼續(xù)打,我們繼續(xù)走我們的路?!睂O琰步履依舊堅定。
世家抱團,亦可立于不敗之地。
該如何掌控宋時安,那是皇帝的煩惱。
就在這時,孫瑾婳端著茶點進來,假裝‘父慈女孝’的來打探情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