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打成死狗的周安,在宋時安吩咐后,由幾個縣吏送去了張府。
而一到門口,因為市井百姓的口口相傳,早就知曉此事的張府二兒子張亭,便直接拽住為首的典史的領口,這位從九品典獄長。然后,當即破口大罵道:“混賬!張府的人也敢打?你不要命了!”
“公子…公子。”典史連忙的解釋道,“是堂尊要打的…動手打的也不是縣衙的人,是軍隊里的,真不關在下的事情啊。”
“那你敢過來,是不是我也應當把你打成殘廢再送回去?”張亭已然怒不可遏,“說!”
在朔風,無論哪個縣令,只要上任的,南涼那邊好多讀書人已經讀過了。朔風封鎖,也就沒有流傳過來。知道嗎?除了在朔風,那宋時安,已是天下名人了。”
說完這一番話后,張公看向了張亭,語氣里夾雜著怒其不爭的說道:“二十歲,這是他二十歲做出的文。”
張亭低下頭,無話可說:“是。”
“你要是像你哥一樣,能早早考上舉人,我都送你去做官了。”張公無奈的說道。
低著頭,張亭小聲嗶嗶道:“涼州的科考在雍城,哪怕不可舞弊,但跟那位涼州貢院批卷的大學士支會一下,讓兒末第中個舉人也是不難的……”
“你就不能自己考嗎?”
將拐杖在地面上戳了下,張公感覺到了這個兒子的不可雕也。
他說的沒錯,自己的確能夠通融一下。
京都不同于郡縣,那是搞學術的氛圍強一些。
而地方,更加靠人情世故維系。
張亭要是一直考考不上,他到時候自會去打通關系。
之所以沒這樣,一是因為長子已經入仕,沒什么好急的,二也是為了讓這個兒子多潛心讀讀書,修煉一下心性和本事。
不然當了官,也是個草包。
“爹,在這之后我定會好好讀書。可是現在,咱們都出不去城了。”張亭著急的說道,“那姬淵來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而且,張氏是絕對不想投敵的。
投敵是一個選項。
但絕對是無可奈何的備選。
他投了,那當刺史的親外侄路也難走了。
沒有這個刺史作為后臺,他日子也不會有以前滋潤。
“我再跟你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