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大虞和燕國的盟約應該還沒終止吧?”宋時安提起道,“可你的王,還是把姬淵的兒子接來了。”
“……”
一句話就殺死了比賽。
但魯超作為使者,肯定要狡辯:“使君作為大國之臣,不會懂這種感受。那姬淵來勢洶洶,硬將兒子塞到了我們國家,我們也不想要的呀。”
“那就送回去。”
“那送回去的同時,大虞也要將公子送來。”
“姬淵可以再把人塞給你們,我們還能要回質(zhì)子嗎?”
“他再塞人,我們絕對拒收。”
“那我們可以先將夫人送給你們。”
“我們要夫人做什么?”
兩個人這般露骨的直來直往,將所謂盟友的關系,道出本質(zhì)——都是屁。
沒有實質(zhì)性的互相威脅,口頭上的承諾,比草紙還賤。
“哎,燕王被蒙蔽了呀。”宋時安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他可憐啊。”
“使君說笑了。”魯超道,“王怎么會可憐呢?”
宋時安看向他,露出了一抹打趣的笑意:“幫忙做決定的,是大臣,到時候被重用的,也是大臣。甚至說那陳行來,送的一塊塊黃金,也是給諸位大臣的。燕王閣下,可曾得到一枚金餅?”
“大王就是燕國最富有的人,他不需要接受齊使的任何賄賂。”
魯超作出笑容,進行回應。
哪怕對方一針見血的指出了燕國政體的本質(zhì)——元老政治。
或者說,貴族政治。
聊天陷入僵局的魯超,看了眼窗外后,主動轉(zhuǎn)移話題道:“前面有個莊子,于溪林之中,景色靜謐優(yōu)美,是大王南巡避暑的。今日已經(jīng)行進了五十余里,要不先歇息,明天之后,再開始趕路吧?”
宋時安禮貌的點了點頭,道:“全憑魯大人安排。”
就這樣,一行人停下了趕路。
紛紛的,將一車車的黃金押送進高墻之內(nèi)的莊園里。
“這些送給大王的東西,可有倉庫。”宋時安說道,“并且,全由我的人來值守。”
‘我的人’便是偽裝成普通武官的左子良,以及一些錦衣衛(wèi)和御林軍。
“帶這位大人去。”魯超說道。
接著,就有一名下仆帶著車隊往倉庫那邊走去。
“你,帶著宋使君去房間。”魯超又順手指使一位丫鬟,叮囑道,“還有月使,都好好安排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