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fēng)高,車開到山頂附近卻一直打轉(zhuǎn)。
直到他們終于察覺不對,而我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修爺,這路我們開了都倆小時了,按理說早該到了。”
“是啊,看著山頂就在眼前,可怎么都過不去。”
有幾個女孩已經(jīng)抱在一起:
“她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
凌修猛地剎了車。
麻繩從那本就不牢的鐵桿子上松動,我滾落下來。
疼痛讓我又咳出了幾口鮮血。
一群人下了車,將我拎了起來。
“你這個撒謊精,什么陰陽眼,什么鬼魂?”
“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指出真的路!”
他們丟下車,押著我就想往前走。
可我失血過多,又被綁著麻繩,癱軟在地。
我用力抬起下巴:
“你不相信我有陰陽眼,卻相信金縷玉衣能復(fù)活人,未免太過可笑。”
這句話一落地,一群人紛紛變了臉色,恐懼地望著我。
而凌修雙目猩紅,掐著我的下巴,一個巴掌落下。
我的臉被撇向一旁,又咳出兩口血。
他的聲音森冷無比:
“我相信誰、不相信誰,還輪不到你評價。”
那些人誠惶誠恐地點頭,押著我連忙給他跪下。
土路里全是沙子和石子,他們壓著我。
額頭磕在尖銳的石子地上,“通通”作響。
我疼得幾乎麻木。
凌修慢條斯理地蹲下,抬起我的下巴:
“你要是帶不好路,讓我們走不到山頂,我會親手送你去當(dāng)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