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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剛得知凌修在車上時,我有一絲心軟想放他們一馬。
那么此刻我只剩下了恨。
我閉上了雙眼,只指向車上剩下的幾個黑匣子,
“把它們拿下來。”
虛弱的聲音卻堅定無比。
凌修一揮手,他身邊的齊燃和凌雪連忙從車上把那幾個黑匣子端了下來。
緊接著,我當著他們的面打開,直接生飲了里面的牛血。
“好惡心。”凌雪捂著鼻子后退幾步。
一群人臉都皺成了一團,連連往后退。
只有凌修站在我面前皺著眉:“你貧血?”
我一個眼神也沒分給她,把那些血喝完后。
凌修冷著臉讓人重新給我包扎了傷口。
我撐著地面起身,望著他們:
“你們兩兩組隊,跟著我。如果掉隊了,就永遠走不出前面的迷障。”
或許是我渾身是血的樣子太過恐怖,又或許是我的語氣太過嚴肅。
一群人竟真的下意識地湊成了團。
只剩下凌修站在我旁邊。
他冷笑了聲:“走吧。”
我帶著他們往山頂走。
幽深的冷光,周圍逐漸寂靜,只剩下我們走路的聲音。
“咔嚓”,不知誰踩到了樹枝,尖叫聲四起。
凌修大吼一聲,大家才冷靜下來,紛紛調侃著:
“怕什么?難不成真的有人相信有鬼吧?”
“哈哈哈,是啊,誰相信呢?”
我沒說話,只帶著他們往前走,靠著自己的陰陽眼從萬千小路中找出一條對的。
終于到了山頂。
幾棵參天樹木盤踞在一棟古樸的墓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