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神雷,破!"前排盾兵一聲怒吼,五人掌心同時綻放出青、赤、黃、白、黑五色靈光,五道碗口粗的雷光轟然相撞,在半空交織成一張雷網,如天罰般向鱷群罩去。
雷光閃過之處,數頭鱷獸被劈得皮開肉綻,卻激發了族群的兇性。
那為首的鱷獸仰天怒吼,尾鰭拍擊地面震得碎石飛濺,率領群獸如潮水般涌來。
威驍卻不慌不忙,待雷網消散的剎那,手中令旗再次揮下:"
前隊突進,后隊援護!"
話音未落,內圈二百精兵已如離弦之箭沖出,手中精鐵短刃泛著寒芒,竟是不閃不避地迎向鱷吻。
后方八百人則迅速變換陣型,掌心雷光此起彼伏,如漫天星斗般點點墜落,精準地在近戰兵卒身旁炸開,既不傷己方,又逼得鱷群無法合圍。
一時間,戰場之上雷光與血光齊飛,怒吼與金鐵交鳴共震。
威驍站立陣前,目光如電掃過每一處戰局——但見某小隊遭鱷群從右側突襲,五人竟如一體般同步旋轉,前排盾兵瞬間轉向,中排短刃已劃開鱷頸,后排雷弓同時嗡鳴,整套動作行云流水,竟無半分遲滯。
他忍不住放聲長笑,心中暗道:"此陣經百場操練,今日終成殺招!"
這場廝殺直從巳時戰至酉時,當最后一頭鱷獸在雷光中化作焦炭時,虎賁營將士竟只輕傷三十余人。
激戰方歇,威驍正用戰靴碾去錘上的血漬,忽聞馬蹄聲自西南方向疾馳而來。
抬眼望去,卻見一名傳訊兵跌跌撞撞滾下馬來,甲胄上的銅鈴隨著急促的喘息聲叮當作響,腰間懸掛的鎏金令箭在暮色中泛著冷光——那是只有宮中急詔才會佩戴的信物。
"將軍"
傳訊兵單膝觸地,喉間因長途奔襲而泛起血沫,
"朝中有密旨"未等話音落地,威驍已劈手奪過那卷明黃詔書。
展開的剎那,朱砂筆勾勒的"速歸"二字刺入眼底,筆觸凌厲如刀,隱約可見龍紋暗印在紙背浮動。
他握著詔書的指節漸漸泛白,目光投向仍彌漫著硝煙的戰場。
遠處,虎賁營的士卒正將傷員抬上擔架,新鑄的雷弓在篝火旁泛著幽藍的光——這場與海鱷群的惡戰本是他計劃中拉練的最后一環,原定還有一個月才會拔營回郡。
"傳令下去,全營集合。"威驍將詔書收入袖中。
暮色漸濃時,虎賁營的旗號已在海風中招展如墨云。
"全營聽令,跟在我身后,出發。"說著威驍就帶著虎賁營,折返獨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