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初定
木族使者臉色驟變,卻仍強作鎮定:“閣下莫要血口噴人!我木族向來與紅鸞派井水不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云音忽然起身,袖中飛出七枚銀針,精準釘入使者四肢大穴,“那為何我的‘引魂鈴’會出現在青羽宗密道?為何你族的‘蝕骨粉’會藏在紅鸞派藥庫?”她指尖掐訣,使者胸前頓時浮現出與刑堂副使相同的黑紋。
使者發出慘叫,撲通跪地:“饒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青羽宗說,只要控制住紅鸞派,就將赤水秘境的入口情報共享……”
獨孤信冷笑一聲,屈指一彈,蠱母尸體化作飛灰撲向使者面門。那人發出凄厲的哀嚎,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
“回去告訴木族,下次再玩這種陰詭手段,”獨孤信甩袖撤去法術,使者連滾帶爬逃出殿外,“我不介意帶著獨孤城鐵騎,踏平你們的蟲谷。”
整頓紅鸞派的過程比預想中更血腥。
三日內,共計十七名長老被查出與木族勾結,其中三人自爆元嬰試圖逃脫,卻被獨孤信的虛之大道凝成實體,最終灰飛煙滅。當最后一名內奸被投入鎖妖塔時,戀櫻望著滿地狼藉,忽然想起云音曾說過的話:“修真界從來不是凈土,唯有鐵腕,方能護得一方清明。”
經過戀櫻一番整頓,在云音的配合下,終于肅清的紅鸞派。
紅鸞派和獨孤家族的結盟儀式,定在月圓之夜。紅鸞派山門前,獨孤信身著家族玄色長袍。戀櫻換上了壓箱底的赤金鸞紋華服,云音則一身素白勁裝,站在兩人中間。
“我,獨孤信,代表獨孤家族,與紅鸞派訂立同盟。”
他取出羊皮卷,指尖滴下鮮血激活契約,
“即日起,兩派共享情報,共御外敵,若違此誓,神魂俱滅。”
戀櫻接過金刀,在掌心劃出傷口:“紅鸞派以歷代祖師之名起誓,與獨孤家族同進退,共存亡。”
鮮血滲入羊皮卷的剎那,天空忽然降下七彩祥云,山門前的紫荊花竟在深夜中盡數綻放,花瓣上流轉著淡淡的金光。
戀櫻與獨孤信雙手緊握,忽然想起獨孤信曾對她說過的話:
“權力就像這紫荊花,看似嬌艷,實則帶刺。但只要根基穩固,終能開出最盛的花。”
她摸了摸腕間的銀鏈,那是云音送她的掌門象征——雖執掌大權,卻時刻提醒自己,何為初心。
結盟儀式結束后,獨孤信暫住紅鸞派,戀櫻剛剛掌權,根基不穩,獨孤信要觀察幾日。
這天,戀櫻來到獨孤信住處。
戀櫻取出一枚玉簡,正是紅鸞派的不傳之秘《鸞心訣》,“拿去。既然結盟,這門心法便算誠意。”
獨孤信挑眉接過,玉簡上的符文忽然亮起,在他掌心映出一只展翅的鳳凰。
他忽然想起傳說中的預言:“得鳳凰者得天下。”此刻望著眼前的女子,忽然明白這話并非指武力征服,而是——當鳳凰愿意收起利爪,與蒼狼共舞時,這天下,便沒有什么不可踏平。
山風掠過,紫荊花紛紛揚揚落在兩人肩頭。遠處傳來戀櫻訓練弟子的口令聲,帶著初生牛犢的銳氣。
戀櫻望著漫天花瓣,忽然伸手摘下獨孤信發間的落花:
“信哥,你看,這亂世雖如苦海,但總有些東西,值得我們用盡全力去守護。”
他望著她眼中的星光,終于輕輕點頭,將玉簡收入懷中。
遠處,獨孤城的方向亮起信號煙花,那是家族同意結盟的訊號。而在他們腳下,紅鸞派的土地正在月光中重新煥發生機——這是,亦是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