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掉!所有慶祝,所有拜訪,一概推掉!”
當夜,角斗場高層為龜太郎準備的盛大“千勝慶典”邀請,被龜太郎毫不猶豫地拒絕。
無數慕名而來,或想結交、或想挑戰、或心懷叵測的大妖遞上的拜帖,被龜太郎統統扔進了角落。
龜太郎只找到了,兢兢業業守在洞府門口的黑鱷齒,用最平淡的語氣交代:
“齒小子,本座……要……閉……關……修……煉。無……論……何……事……勿……擾。”
龜太郎刻意放慢語速,掩蓋著內心的激蕩,也模仿著黑鱷齒的結巴,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侃。
然后,在一個月黑風高、海浪咆哮的深夜,龜太郎龐大的身軀如同融入夜色的幽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喧鬧的海眼巨城,離開了萬妖窟,離開了所有關注他的視線。
龜太郎如同一顆投入深海的石子,在廣袤的東海中潛行、尋覓。
強大的神識如同無形的網,掃過一座座或大或小的島嶼。
繁華的、有靈脈的、有妖族聚居的……統統被他排除。
龜太郎要的是絕對的荒涼、絕對的隱蔽、絕對的與世隔絕!
終于,在東北方向五百里外,這塊連海圖都懶得標注的、貧瘠到極致的無名小島,進入了他的視野。
“就是這里了。”
無名小島,成了龜太郎(獨孤信)的閉關道場。
龜太郎以擎天棍為筆,以妖力為墨,在島嶼周圍布下了層層疊疊的隱匿與防御法陣。
陣法引動地脈水元之力,與小島本身的荒蕪氣息完美融合,從外界看去,這里只是一片翻滾著白色浪花的尋常礁石區,連一絲異常的靈氣波動都難以察覺。
除非是入道巔峰級別的強者,刻意用神識一寸寸掃描,否則絕難發現此地的玄機。
時間,在這與世隔絕的荒島上失去了意義。
日升月落,潮漲潮退。
龜太郎如同化作了一塊真正的礁石,盤坐在巨巖之上,紋絲不動。
海風吹拂著他背甲上的絨毛,暴雨沖刷著他粗糙的皮膚,烈日炙烤著他厚重的龜甲……
外界的變遷,仿佛與龜太郎再無關系。
龜太郎的全部心神,都沉入了對“萬物驚”妖道的參悟,對“鼎革”意志的孕育,對那絲境界壁障的沖擊之中。
識海內,“開靈”、“啟智”、“蛻變”三枚本源符文的光芒越來越盛,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它們彼此纏繞、碰撞、融合,每一次交融,都迸發出璀璨的道韻火花,如同在演繹宇宙初開、萬物萌發的壯麗景象。
開靈,賦予眾生智慧之光,點燃蒙昧之火;
啟智,引導智慧洞察萬物,明晰大道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