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哼!”疤痕黑皮鱷魚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規矩是死的!他龜太郎難道能一輩子躲在規矩后面?等他到了元神巔峰…我看他還怎么推脫!”
“對!必須逼他盡快突破!安排!給他安排最強的入道初期對手!車輪戰!讓他沒時間喘息!榨干他的潛力,逼他突破!只要他到了元神巔峰,我們就立刻安排獅王和影豹的挑戰!賠率開高點,誘他入局!到時候…哼哼…”
第三個角斗場高層,同樣的黑皮鱷魚妖,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無論是他被獅王撕碎,還是他爆冷…我們都能賺得盆滿缽滿!如果他一直拒絕…萬妖窟失蹤幾個角斗士,再正常不過了。”
于是,龜太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龜太郎的賽程被安排得極其密集,幾乎每天都有幾場戰斗。
對手清一色是入道初期境界,且都是角斗場精挑細選出來的狠角色:
有擅長精神沖擊的幻音海妖,有防御力驚人、力大無窮的玄鐵巨蟹,有身法詭異、淬毒暗器的鬼影章魚……
龜太郎心知肚明,這是角斗場在逼他,在用高強度的戰斗壓榨他的潛力,催促他突破。
龜太郎無法拒絕,因為他需要戰斗來磨礪自身,更需要角斗場這個平臺來獲取資源和信息,同時,他也需要時間。
擂臺上,龜太郎摒棄了所有雜念,將每一場戰斗都視為磨刀石。
對陣幻音海妖,他沉心靜氣,以“萬物驚”符文穩固識海,擎天棍引動大地脈動,以厚重土元對抗無形音波,最終一棍“鎮”字訣,破開幻境,點中對方妖丹所在,逼其認輸。
海妖離去時,眼中帶著一絲感激。
對陣玄鐵巨蟹,他不再硬碰硬,將“御”字訣發揮到極致,棍影如水,卸力化勁,不斷游走,尋找對方甲殼連接的薄弱點。
戰斗持續近一個時辰,最終以“點”字訣,連續三棍精準點在同一處關節縫隙,生生震裂了對方引以為傲的玄鐵甲殼。
巨蟹妖力潰散,無奈認輸。龜太郎默許它帶走了碎裂的甲殼殘片。
對陣鬼影章魚,他融入虛之真意,棍影飄忽不定,讓對方淬毒的觸手屢屢落空。
同時,他細心觀察對方毒素特性,甚至在防御中嘗試模擬其毒性侵蝕的軌跡。最終抓住對方一次噴吐毒墨的間隙,一棍“覆”字訣,引動水元化作滔天巨浪,將毒墨反卷回去,逼得鬼影章魚手忙腳亂,被棍尖點中核心,重傷認輸。
每一次戰斗,都驚險萬分。
龜太郎的龜殼上又添了幾道新的裂痕,縱橫交錯地刻在原本就布滿傷痕的背甲上,最深的一道幾乎能窺見內里堅韌的血肉,那是今早對戰"碎巖莽"時被其尾椎狠狠抽擊留下的印記。
龜太郎手中的擎天棍也不復往日光潔,灰黑色的棍身布滿細密的劃痕,靠近中段的位置甚至有幾處明顯的撞擊凹點,那是硬接"鐵拳猿"百拳后留下的戰痕,每一道印記都在無聲訴說著一場場惡戰的慘烈。
經過一場場生死磨礪,龜太郎體內的妖力早已不復最初的駁雜。
在一次次被逼至極限、近乎油盡燈枯的壓榨中,那些浮躁的雜質被徹底淬煉干凈,剩下的妖力變得越發精純凝練,流轉間帶著水土交融的厚重與綿密,運轉時竟能聽到類似潮汐拍岸的低鳴。
而他對水土道則的掌控,也在實戰中愈發圓熟,甚至能將空間的虛實、時間的緩急融入其中。
有時看似緩慢的一擊,實則蘊含著時間道則的凝滯,讓對手避無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