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龜太郎)發(fā)出一聲冰冷的鼻音,那聲音仿佛帶著實質(zhì)的重壓,瞬間將墨棘身上失控的殺意和恐懼強行碾碎,
“收起你那點無謂的心思。本島主若要將你交出去,何須親往?”
墨棘如遭重擊,悶哼一聲,強行將翻騰的氣血壓下,蛇尾不安地扭動著,低聲道:
“屬下……屬下惶恐。請島主明示?!?/p>
“本島主問你,”
獨孤信(龜太郎)的目光如同探照燈,鎖定墨棘,
“你與海蛇島現(xiàn)任島主‘墨淵’,究竟是何關(guān)系?仇怨幾何?可還有轉(zhuǎn)圜余地?”
墨棘狹長的蛇瞳中,怨毒與屈辱如同實質(zhì)般翻涌。
他沉默了幾息,仿佛在回憶那不堪的過往,聲音如同從九幽地縫中擠出:
“回稟島主……墨淵,乃是屬下堂兄。老島主,即我等的叔父隕落后,我、墨淵、還有另外兩位堂弟墨鱗、墨毒,皆有資格爭奪島主之位?!?/p>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那回憶帶著劇毒:
“墨淵實力最強,心思也最為陰狠毒辣。他暗中聯(lián)合墨鱗,設(shè)計陷害于我,污我勾結(jié)外敵,圖謀不軌,更趁我修煉關(guān)鍵時偷襲……若非我拼著重傷施展血遁秘術(shù)逃出……早已身死道消!墨淵掌權(quán)后,更是對我一脈趕盡殺絕,懸賞索命……此仇,不共戴天!絕無轉(zhuǎn)圜!”
說到最后,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墨黑色的蛇鱗都因激動而微微豎起,周身陰寒的毒氣不受控制地彌漫開來。
洞府內(nèi)的溫度仿佛都下降了幾分。
獨孤信(龜太郎)靜靜聽著,綠豆眼中沒有任何波瀾,仿佛在聽一段與己無關(guān)的故事。
待墨棘說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淡:
“也就是說,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是!”墨棘毫不猶豫,蛇瞳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很好?!豹毠滦牛斕桑斪υ诜鍪稚陷p輕一點,
“那便隨本島主,去一趟海蛇島?!?/p>
墨棘渾身劇震,難以置信地看向王座:“島主?!您……”
“本島主帶你去,不是將你交出去。”
獨孤信打斷他,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而是要去告訴你的好堂兄墨淵,你墨棘,如今是我墨石島島主‘龜太郎’座下長老!過往仇怨,本島主替你擔下。從今往后,你需謹守本分,為我墨石島效力。若再敢尋釁生事,妄圖報復,自有本島主清理門戶,無需他墨淵費心!”
他頓了頓,綠豆眼中寒光一閃:
“同時,也讓他墨淵知曉,他的人,他的手,給我安分點!若再敢將爪子伸過界,伸到我墨石島的地盤上……本島主不介意親自去他海蛇島,替他修剪修剪!”
話語如同冰冷的鐵錘,字字敲在墨棘心頭。
他先是愕然,隨即是難以置信的狂喜!這位島主……竟是要以如此強硬霸道的姿態(tài),為他出頭?!
雖非直接助他復仇,但這等同于在墨淵面前,為他墨棘撐起了一把強硬的保護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