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日,受邀參加魔魂宗為他舉辦的宴會。
在魔魂宗議事大殿內(nèi),魔魂宗宗主魔無命斜倚著白骨王座,蒼白如紙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長老公不空垂眸盤坐,袖中不時滑落幾縷詭異的灰霧,在地面凝結成猙獰的鬼臉。
煉尸宗寇魈周身纏繞著用活人煉制的尸傀,御鬼派鬼妤指尖跳動著幽綠鬼火,烈火宗火殞則將赤紅火焰凝成鎖鏈,在廳柱上烙下焦黑痕跡。
這些魔門巨頭看似隨意的姿態(tài),實則暗藏威懾,仿佛在無聲宣告:這是他們的主場。
在這場宴會上,自己曾經(jīng)為這些魔門高層講道。
魔門眾人起初還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戲謔,可隨著玄妙道韻流轉,他們眼中的輕蔑漸漸被凝重取代。
交流尾聲,酒過三巡,魔無命忽然舉杯:"獨孤小友對大道的見解,倒是讓我等汗顏。可我等數(shù)萬年來,無論如何苦修,卻始終無法以尋常途徑踏入入道之境"
那時的獨孤信便暗自揣測,魔門功法多源自冥界,汲取陰煞之氣、操控亡魂之力,與正統(tǒng)修仙之道背道而馳,莫不是這逆天修行之法,阻斷了他們踏入更高境界的道路?還是這功法本身就有問題?
此刻,善營呈上的玉簡在掌心發(fā)燙,他凝視著情報堂主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喉結微動,萬千疑問卡在舌尖:
難道歷經(jīng)歲月沉淀,那些縈繞心頭的猜測,真的要被善營用鐵證揭開真相?
書房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唯有燭淚簌簌滴落,在案幾上凝成蜿蜒的淚痕。
善營繼續(xù)道:"據(jù)古籍記載,數(shù)萬年前,幽冥洞曾發(fā)生過一次異變。有冥界寶物跨界而來,其中就有功法,分別對應魔門四宗。這些功法初期進境極快,但到了元神巔峰,便會遇到無法逾越的瓶頸。"
獨孤信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魔門四宗被冥界算計了?"
善營沉聲道:"正是。冥界大能傳下功法時,必然做了手腳。魔門四宗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已被困在牢籠之中。"
夜霧不知何時漫進了雕花窗欞,在書房內(nèi)氤氳出一層朦朧的薄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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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門秘辛:諜影揭詭局
獨孤信緩步踱至檀木書案前,玄色衣擺掃過青玉鎮(zhèn)紙,發(fā)出細微的沙沙聲響。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叩擊著桌面,篤篤聲如同催命符,在寂靜的室內(nèi)回蕩。
"可有證據(jù)?"
獨孤信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淬了霜的利刃,劃破凝滯的空氣。
善營垂首恭立,身影如同一道凝固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