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如此大義凜然,是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沈長安的死活了嗎?”
晚余身子一僵,腳步也停下來。
太后趁機道:“晉王的能力不比祁讓差,他只是一時敗給了祁讓,并不是說他就沒有治理江山的本領。
他從小就學習治國之策,是十幾位大儒嘔心瀝血教出來的,難道不比祁讓那個野路子強嗎?
比如把和親公主賜給臣子這種事,換作晉王,他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別的我不敢保證,至少晉王坐了皇位,你和沈長安徐清盞都可以好好活著。
倘若你心中只有大義,完全不顧他們的死活,那你現在就去向祁讓告發哀家,告發你父親吧!
我們落網的時候,你私會晉王的事也瞞不住,到那時,以祁讓那多疑的性情,你又能落什么好?
這種兩敗俱傷的結果,當真是你想要的嗎?”
晚余身子軟下來,神情變幻一刻,最終還是轉回頭,對上她的目光:
“事關重大,嬪妾不得不謹慎,太后想讓我寫信給沈長安,就先讓我父親寫信給我吧!
我要確定父親對于此事的態度,免得有什么不測,害江氏一族滿門抄斬,那我就真的罪孽深重了。”
“這……”
太后遲疑了一下,沒有立刻答應。
她需要晚余幫忙,但也不敢完全相信晚余,萬一晚余拿到江連海的信,轉頭交給祁讓,他們就全完了。
晚余面露嘲諷:“太后說嬪妾戒備心重,輪到您時,您不也一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