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手忙腳亂過后,他們才終于將人扶上了馬車。
回去的路上,蘇時錦眉頭緊鎖,“還好我一直讓府上的馬車,不遠不近的跟在我們后面,還想著走累了,能夠坐車回去,現在倒是給你備上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仔仔細細的給沈云兒檢查了一遍,“你應該是對花生過敏吧?分明就過敏,卻還吃了那么多的花生,為了證明你是真失憶了?”
此話一出,沈云兒又一次劇烈的咳嗽了好幾聲,“咳咳咳,你,你不要胡說!我,根本就不知道……”
她一臉難受的說著,實在是嗓子眼疼的厲害,不然的話,她都想爬起來斥責蘇時錦了。
蘇時錦卻也只是笑了笑,“還能說話就好,說明還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還好我身上有抗過敏的藥,不然等到喉嚨腫脹到一定程度,你的氣管一旦被堵住,你可就窒息沒了。”
聽完蘇時錦的話,沈云兒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紫的,看來也是后怕的不行。
很快,他們就回到了城主府。
聽到沈云兒出事,楚君徹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那時沈云兒已經被扶著躺回了床上。
楚君徹看她了一眼,便又看向了蘇時錦,“她這是怎么了?出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蘇時錦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見此,楚君徹大步跟上,“她的臉上怎么又紅又腫的?就連脖子上也紅了一片,發生什么事了?”
“她對花生過敏,又還吃了不少,發作的太過突然,還好我反應及時,已經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蘇時錦一臉平靜的說著,那當然的語氣,明顯是在說沈云兒已經沒什么事了。
而且她這樣的反應,楚君徹也微微松了口氣,可是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可是我的母后,從前就挺喜歡吃花生的,也從未見過她過敏呀……”
蘇時錦蹙眉,“難道是我弄錯了?不是花生?可她剛剛就吃了點桂花糕,花生,瓜子,對了,還有玫瑰茶……”
楚君徹只是靜靜地看著蘇時錦,許久才說:“我的母后,好像從未對什么東西過敏過,她胃口很小,對所有東西都是吃幾口就會放下筷子,從小到大我都未曾見過她這副模樣……”
聽到他這么說,蘇時錦頓時說道:“看來她不是你母后。”
此話一出,楚君徹頓時就搖了搖頭。
“不不,這其中肯定遺漏了什么,錦兒,她在冰棺之中躺了那么多年,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種過敏是后天形成的,比如一個人從前吃魚從不過敏,但是被魚刺卡過之后,忽然就對魚過敏了,類似如此,或許她便是經歷了太久的饑餓,所以身體的某些地方改變了呢……”
看著楚君徹目光急切的模樣,蘇時錦張了張口,“你所說的,確實不是沒有可能,可是,你不覺得沒有什么邏輯嗎?她……”
頓了頓,蘇時錦又說:“她給我的感覺太奇怪了,我無法確定她的身份,也總覺得,這種小概率的事情不一定會發生在我們的身上,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我確實沒有什么證據……”
“她現在的情況如何?”楚君徹問了這么一句。
蘇時錦淡淡地說:“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稍微休息休息,明日應該就能有所好轉。”
“那就好。”
楚君徹說:“事實上,她好像一直未承認過自己是我的母后,一切都是我自以為,也是我們在背后的猜測……”
蘇時錦瞇了瞇眼眸,卻語重心長的說道:“不,在她說出,自己是從冰棺里面爬出來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是在變相的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蘇時錦眉頭緊鎖,“只是她拿了失憶當借口,不方便明目張膽的承認,只能旁敲側擊的暗示咱們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