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容易尿炕……”
李歡歌頓時從曖昧中抽離出來,比破防更掃興。
“滾!”
她一把抽走了《飄向北方》的詞譜,像是一個牢獄中饑渴了三年的犯人,而詞譜則像是忽然從天而降的一盆雞腿兒。
她饑渴地吃了起來。
沈旗卻撓了撓頭。
“寫的時候光想著你不擅長說唱了,寫完才發(fā)現(xiàn)……”
沈旗似乎想到了什么,補充道
“所以我寫的時候特別注意,沒給女聲部安排說唱,你只需要拿出你的唱功就好了!”
“你看我多好?”
沈旗一副等著被夸獎和等著李歡歌主動提價的迫切之色,但什么都沒等到。
李歡歌像一個饑渴的小嬰兒,那張詞譜就像是剛充好奶的奶瓶子。
沈旗翻了個白眼,再次在紙上寫了起來。
李歡歌的心里翻江倒海,波濤洶涌,此起彼伏,暴風(fēng)驟雨。
幾分鐘過后,李歡歌剛要張口問什么,赫然又看到沈旗將第二首歌寫了大半。
血肉筑城萬箭穿,盔甲染血映月光。
遠(yuǎn)方胡笳催斷腸,狼嚎驟起震邊關(guān)。
戰(zhàn)爭、思鄉(xiāng)、鐵馬冰河入夢來的沙場快意……最終落腳于愛恨紅塵。
流行與民俗的碰撞,一個樂句里囊括大起大落的設(shè)置……
簡直眼花繚亂!
以李歡歌對音樂的領(lǐng)悟,竟然感受不出來這一首歌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唱法。
沈旗寫完后重新開始泡茶,靜靜等著李歡歌看完后提轉(zhuǎn)賬的事兒。
李歡歌終于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沈旗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
如果說沈旗之前拿出的歌曲靠的是情感和對生活的領(lǐng)悟,今天這兩首歌曲又不一樣了,反差很大。
而且這兩首歌的編曲用到的技術(shù)明顯更高,演唱需要的技巧也是高得離譜了。
李歡歌作為一個十分講究唱功的個歌手,一眼就喜歡上了。
她看向沈旗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柔和,也多了一絲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