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不是誅心了,這是要把整個西方大陸的貴族階級,放在火上反復炙烤!
去,還是不去?
去,就等于承認了林風的統治,向一個東方人俯首稱臣,顏面掃地。
不去,就是叛逆,就是與占領了派瑞城、挾持了法蘭皇帝的林風公然為敵。那些本就心懷鬼胎的公國,那些被石破軍攪得雞犬不寧的貴族,他們會怎么選?
這個選擇題,比任何刀劍都要鋒利,足以讓那所謂的“神圣討伐聯軍”,在瞬間分崩離析,從內部徹底瓦解!
……
五天后,嘆息之墻。
德瓦盧瓦元帥意氣風發地騎在馬上,看著眼前這座雄關。一切都和他預想的一樣,城墻上空無一人,只有幾面破爛的普特蒂旗幟在風中飄蕩。
“哈哈哈!”他放聲大笑,“我就知道!那些東方來的懦夫,聽到我們大軍的名字,早就嚇得逃跑了!”
他身后的將軍們,也紛紛發出附和的笑聲,開始暢想進入圣城后如何享樂。
就在這時,一騎快馬,從后方沒命地狂奔而來,馬上的斥候,臉色比死人還要難看。
“報——!元帥!派瑞城……派瑞城急報!”
德瓦勞不耐煩地皺了皺眉:“派瑞城能有什么事?是不是那些鄉巴佬又在哭訴了?”
那斥候從懷里,顫抖著掏出一份燙金的詔書,那是從派瑞城以最高級別的信使,一路換了十幾匹馬,日夜兼程送來的。
“元帥……您……您自己看吧……”
德瓦盧瓦疑惑地接過詔書,展開一看。
只看了一眼,他臉上的笑容,就瞬間凝固了。
他那雙一向銳利的眼睛,因為震驚和難以置信,而猛地瞪大。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握著詔書的手,青筋暴起,劇烈地顫抖起來。
“噗——!”
一口鮮血,猛地從他口中噴出,染紅了那份來自派瑞城的“邀請函”。
他高大的身軀,在馬上劇烈地晃動了幾下,最終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元帥!”
“元帥你怎么了!”
聯軍的將軍們,亂作一團。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總指揮,那個不可一世的法蘭元帥,只是看了一眼那份詔書,就氣得吐血昏死了過去。
遠方的派瑞城,凡爾賽宮的露臺上,林風仿佛聽到了這聲來自靈魂深處的哀嚎。
他端起一杯葡萄酒,對著夕陽,輕輕一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