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道低低的聲音插了進來:
“瞎操心。”
程赫東嘴唇微動。
他這人慣來不喜歡受約束,他理解他媽著急的心情,但也認為實在是沒必要。
許桉意眼瞼動了動,眼神流露出淡淡的茫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她不擅長去理解家庭關系。
向栩陽開始高舉旁觀者的大旗,“秦女士”上身,裝作深沉,苦口婆心地“勸”他哥:
“東哥,你這話可不太對,姑姑也是好意,怎么能說是瞎操心,找個伴侶總歸是你的人生大事。”
“再說了誰讓你不談戀愛,你都27,馬上28了,這么多年你都沒給姑姑帶回去個女朋友,姑姑能不操心嘛。”
這人說完表情蕩漾,一副自我欣賞的樣子,對自己這番話很是滿意。
程赫東眼眸潑墨,壓著火氣兒似的,得虧他脾氣不暴躁,只是冷冷地來了句:
“閉嘴。”
向栩陽看他哥這熟悉的神情,意識到不對,立馬往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噤聲。
到底是程赫東的震懾力大,也算是變相的血脈壓制了,向栩陽該慫的時候還是慫點兒好,他可不敢把人惹毛了。
許桉意輕松捕捉到他話語里關鍵詞兒,微微仰著臉,臉色帶著好奇,輕聲試探地問:
“你之前沒談過戀愛嗎?”
程赫東聞聲目光不錯地盯著她,神色如常:
“沒談。”
母胎單身啊。
許桉意愣了下,他怎么說大學也是風云人物,頂著這么一張臉,居然沒談過戀愛,也是讓人不由得吃驚了一把。
眼前這姑娘的心思隱藏得太淺顯拙劣,心里想什么就差明晃晃地寫臉上了。
程赫東又格外敏銳,看出來不戳破,淡淡地開口解釋:
“讀大學的時候實驗和比賽上課太忙,沒心思、也沒空談,創業那陣兒工作室都是一群男的,也沒想過找,索性就到現在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有太多的事情,談戀愛不是唯一的事情,當然也不是最重要的,至少那時的程赫東是這么認為的。
許桉意聽他說了這么長一句話,也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就聽見程赫東問她:
“你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