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東哥,諱疾忌醫可不行啊。”
向栩陽咧了咧嘴,不死心地湊上去又碰了碰程赫東的胳膊,完事兒作勢還要攤開手去貼他東哥的額頭,被程赫東一個手勢擋了回去。
“離我遠點兒。”
表情滿是嫌棄。
都是男的,不嫌膩乎。
“發沒發燒我自己知道。”
程赫東緊接著又補了句,余光似有似無地朝著沙發那處落了些。
向栩陽聽他哥這篤定的語氣,心下也覺得可能確實沒什么事兒,況且程赫東一向靠譜,真生病了也不至于忌醫。
但是……
他東哥身體為什么這么熱?!
同樣身為男人,向栩陽心思歪了。
腦子冒著劣念,把程赫東全身上下掃了一遍,眼睛里閃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勁兒,說出來的話壓根不經思考,直接道:
“不會吧哥,你躁動了?”
程赫東牙關一緊,下頜骨的肌肉繃得緊實,就差咬牙切齒了。
沙發上坐著的許桉意實在是跟不上向栩陽的腦回路轉動速度,當下還沒明白這話什么意思。
緊接著就聽見向栩陽又跟了句,像自言自語似的:
“不對勁兒,真不對勁兒,人不都說是春天萬物復蘇,東哥你,怎么秋天還這么容易燥熱復蘇?!”
話音一落,向栩陽肩膀上就挨了一拳,無聲無響的,但悶疼得要命,疼得他捂著痛處齜牙咧嘴,語氣無辜又委屈:
“艸,這么狠!就突然給來我一下子。”
程赫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勸你謹言慎行。”
兩人這番一來一回的對話,要是再聽不出來什么意思那可就是太遲鈍了。
許桉意雖說不是很懂男人之間的話題,也不懂程赫東怎么就這樣了。
但剛才聊得什么多半也猜個八九不離十,耳尖剛壓下去的紅暈又悄然得爬了上來。
她恨不得自己這會兒是空氣,為什么要坐在這里,簡直是坐立難安。
咽了咽嗓子,許桉意不動聲色地站了起來,見兩人此時好像沒注意這邊,她想要不然還是上樓去吧,她在這里多少有點兒尷尬。
誰知道她才剛一站起來走兩步,程赫東就跟多張了雙眼睛似的,一下子就看見她的架勢了。
下一秒,話題談論對象淡定從容地邁著步子走過來,輕抬了抬下巴語調微揚:
“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