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示默認,但毫無防備地被反將一軍。
許桉意睫毛撲閃,咽了下嗓子,蔫蔫的沒說話了。
看不見的視野里,程赫東眉眼間染上像看困困一樣的柔和情緒。
“聊什么開心的事兒呢?我申請加入飯后茶談!”
向栩陽這人總是先聞其聲,剛刷完碗甩著shi漉漉的手就過來了。
程赫東抽了兩張紙給他,嘴角抿直:“手擦干凈。”
向栩陽不甘示弱嗆了句:“死潔癖。”
這倒是有點兒夸大了,嚴格講程赫東其實也算不上潔癖,要怎么形容呢,跟他這個人表面看起來一樣規矩沉穩,自然是對向栩陽一些潦草行為略有嫌棄。
許桉意抱著貓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向栩陽哪兒看出來他們聊什么開心的事兒了……
“對了,哥。”
向栩陽拿著手機示意程赫東:
“你沒看手機么,姑姑找你的微信都發我這兒了,說你沒接她電話。”
程赫東摸了下口袋,是空的,才想起來手機在房間充電,于是站了起來,自然地看了眼許桉意:
“手機在房間,你們聊,我回個電話。”
許桉意心下打鼓,看著他像是在對自己說,有些發懵,愣愣地點了點頭:“哦,好。”
向栩陽看自家表哥走了,腿大刺刺地伸上程赫東的凳子,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吁了聲:“爽!”
報復性幼稚行為。
看見許桉意懷里困困,眼睛都瞪大了:“不是,它這么快就讓你抱了?”
許桉意認真地點了點頭:“它跳我懷里的。”
向栩陽一臉受傷,語氣滿是控訴:“怎么看人下菜碟呢,我來一個月它才愿意搭理我。”
“愿意理你說明困困也很喜歡跟你玩。”
現學現用,借用程赫東說的意思,許桉意笑著安慰他,接著轉話題語氣含蓄試探地問:
“你們民宿一直都是這么少的人嗎?”
這話其實她剛才就想問的,沒有別的任何意思,單純比較好奇。
但礙于當著程赫東這個老板面兒說民宿生意慘淡好像有點兒不禮貌且戳人心窩子,許桉意還是忍住了。
向栩陽大大咧咧地回道:“是啊,我們這邊偏僻,旅游開發也不行,一般很少人來,更別提住民宿了。”
“那在這里開民宿能賺錢嗎?”
許桉意想法直接,興許是話聊開也忘了顧忌,不假思索也就問了出來。
等說出來之后才感覺有點兒不顧邊界感了,急忙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