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水滸傳》里這么寫的,"他齜著白牙低語,"半夜撞鬼的話,抹灶灰能。。。。。。"
"嘩啦——"
歐陽菲菲背包側袋滑出的保溫杯砸中了某個青銅器。在萬籟俱寂的深夜里,那聲脆響簡直像引爆了炸彈。燈籠光猛地定住,接著是齋夫變了調的嘶喊:"有賊啊!!"
接下來的五分鐘堪稱我人生最混亂的時刻。張一斌從梁上蕩下來時踢翻了油燈,火苗"轟"地躥上帷幔;陳文昌抄起本《春秋》當盾牌,結果被竹簡雨砸得抱頭鼠竄;歐陽菲菲卻像中了邪似的,還在用手機狂拍墻上的隱形地圖。
"跳窗!"我踹開西側的氣窗,冷風夾著細雨灌進來。三層樓高的落差讓所有人僵在原地——除了張一斌。這個跑酷社社長已經扯下帳幔打成繩結:"女士優先!"
歐陽菲菲滑下去時,漢服袖子掛斷了窗邊的銅鈴。當啷啷的聲響中,整個書院的燈火次第亮起。陳文昌是第二個,他落地時壓垮了灌木叢,活像只翻不過身的烏龜。
"子建!"張一斌在窗外伸手,"快——"
我轉身去抓他時,余光瞥見那幅被火光照亮的地圖正在發生變化。紅色紋路像血管一樣鼓脹起來,∞符號滲出某種暗紅液體。。。。。。然后我的腳踝被什么冰涼的東西纏住了。
"有東西抓著我!"我聽見自己的聲音變了調。張一斌探進半個身子,我們四只手交握的瞬間,某種電流般的刺痛從接觸點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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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他突然大吼,"一起跳!"
我們像斷線風箏般墜向雨夜。在背部撞擊地面的劇痛中,我恍惚看見三樓窗口飄過一角白色衣袂——那絕不是活人能擺出的姿勢。
歐陽菲菲拖著我們躲進假山后的洞穴時,我的運動鞋丟了一只,張一斌的限量版球衣撕成了破布,陳文昌還在發抖的手里居然死死攥著本焦黃的冊子。
"《白鹿洞藏珍錄》。。。。。。"歐陽菲菲用手機照亮封面,突然倒抽冷氣,"這是嘉靖三十年的禁書!"
雨水順著石縫滴在我脖子上,像某種冷血動物的舔舐。張一斌突然扳過我的肩膀:"你們家祖上真沒人來過這書院?"他的指尖在我鎖骨處一點,"那個符號,和你胎記一模一樣。"
我低頭看去,不知何時衣領扯開了,露出那個生來就有的紅色∞標記。雨聲中混入了某種不祥的銅鈴聲,由遠及近。
"不止,"陳文昌聲音發飄地指著洞穴深處,"你們看那是什么。。。。。。"
手機冷光下,石壁上刻滿密密麻麻的∞符號,每個下面都對應著不同干支年份。最新的一道刻痕還很新鮮:∞癸卯。
歐陽菲菲突然開始翻那本禁書,停在其中一頁。泛黃的宣紙上,工筆繪著四個奇裝異服的人影:短發少年攀在梁上,眼鏡少女執燈照壁,微胖男孩抱著書冊,還有一個。。。。。。
"這不可能。。。。。。"我的聲音卡在喉嚨里。畫中那個攀窗而逃的少年,連右耳缺失的耳垂都與我分毫不差。
洞穴深處傳來石塊滾動的聲響。當我們回頭時,借著閃電的剎那光亮,看見一個白衣人站在∞符號中央,手中捧著半截焦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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