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七姑看著那幽深未知的入口,本能地感到恐懼。“里面……”
“沒時間了!總比落在他們手里強!”陳山河幾乎是把她塞了進去,自己也立刻側身擠入。入口處的藤蔓和荊棘刮破了他們的衣服和皮膚,但此刻誰也顧不上這些。
擠進不過數米,通道似乎稍微寬了一點點,但依舊昏暗無比,只有入口處透進一點微弱的天光。身后,追兵的身影已經到了裂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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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像有個縫!”“他們會不會鉆進去了?”“這么窄?怎么進?媽的,這鬼地方!”“扔個火把看看!”
一支松脂火把被扔了進來,滾落在地,火焰跳躍著,勉強照亮了這狹窄的通道壁,上面似乎有一些模糊的、非天然的刻痕,但火光微弱,看不真切。火把很快因為潮濕和缺氧而熄滅,冒起一股青煙。
“好像挺深……班頭,這……”“張衙內,王管家,這縫隙太窄,我們弟兄塊頭大,進不去啊!而且里面情況不明……”“廢物!一群廢物!”張衙外的咆哮聲在裂縫口回蕩,顯得氣急敗壞,“那就給老子堵在外面!守死了!我就不信他們能在里面躲一輩子!餓也餓死他們!快去叫人,找工具來,把這破口子給我撬開!”
外面傳來一陣忙碌卻又無可奈何的聲響。
通道內,陳山河和花七姑背靠著冰冷潮濕的石壁,劇烈地喘息著。暫時,他們是安全的了。但這也意味著,他們被徹底困在了這里。出口被堵死,而這通道深處有什么,是絕路還是生機?完全未知。
黑暗中,只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和外面隱約傳來的、被巖壁阻隔變形的叫罵聲。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慢慢浸上來。
陳山河摸索著抓住花七姑的手,兩人十指緊扣,汲取著彼此身上唯一的熱源和力量。“別怕,”他重復著,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低沉而有力,“天無絕人之路,既然有路進來,就一定有辦法。”他的話像是在安慰七姑,更像是在說服自己。那獵戶身體里關于這片大山的模糊記憶,以及現代靈魂中對未知事物的探究本能,同時被激發。他仔細嗅著那從深處吹來的、帶著清冷芬芳的風,這風意味著里面并非死路。
他松開七姑的手,小心翼翼地向黑暗中摸索前進了一小步,手指觸摸到石壁。那上面似乎真的有刻痕!他仔細撫摸著,那刻痕古老而奇特,并非文字,倒像是一種他無法理解的符號或圖案,觸手冰涼,帶著某種歲月的厚重感。
“七姑,你摸摸看,這石壁上……好像有東西。”他低聲道。
花七姑依言伸手觸摸,指尖劃過那些凹凸的痕跡,忽然輕聲“啊”了一下。“這……好像是一種很老的標記……我小時候聽村里最老的采藥人提起過,深山里有些古人留下的路標,但幾乎沒人認得……”
路標?陳山河的心猛地一跳。聯想之前村民隱約的傳言和王管家提及的“怪叟”……
就在這時,通道深處,極遠極深的地方,仿佛傳來一聲極其輕微、若有若無的“咔噠”聲,像是某種極其精密的機括被輕輕觸動的回響,微弱得幾乎被風聲和他們的呼吸聲掩蓋。緊接著,那帶著奇異清香的風,似乎變得強勁了一絲絲。
兩人瞬間屏住了呼吸,驚疑不定地望向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深處。
那聲音,是什么?是風聲造成的錯覺?是棲居在此的野獸?還是……別的什么?那些壁上的刻痕,與那傳聞中的魯大師,是否存在著某種聯系?這條絕路般的裂縫深處,等待他們的,究竟是更大的危險,還是一線不可思議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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