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那壞死的樣子很怪,是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給瞬間攪爛了。可偏偏從物理上,找不到任何東西進去過的痕跡。”
筱冢義男的辦公室里,氣氛死沉。
他一把將那份寫著“急性心衰”的報告撕個粉碎,碎紙片飄得到處都是。
緊接著,他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在墻上。
“廢物!一群廢物!”
他的咆哮在走廊里回蕩。
“皇族在我的防區里‘病死’?這是在嘲笑我!是在嘲笑整個帝國!”
佐佐本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就站在門口。
“將軍,沒有證據能證明這是謀殺。”他堅持著,“結論出來前,任何大規模軍事行動都可能……”
“閉嘴!”
筱冢義男粗暴地打斷了他,兩眼通紅,活像一頭被惹毛的野獸。
“城外八路的炮聲你聾了嗎?這不可能是巧合!他們在慶祝!他們在嘲笑我們!”
幾個憲兵拖著一身疲憊從外面回來,向憲兵司令報告。
“報告司令,飯店附近的下水道全搜了,除了爛泥和老鼠,啥都沒有。”
一個憲兵遲疑著,從兜里掏出個手帕包著的東西。
“就找到這個,一枚舊銅扣,對過了,是飯店一個雜役工服上的。”
憲兵司令一把將銅扣打飛,破口大罵:“老子要的是兇手!不是破扣子!”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鈴突然尖銳地響了起來。
一個參謀趕緊跑去接,他“喂”了一聲,臉一下就白了。
他捂著話筒,轉向筱冢義男,聲音都變了:
“將軍……是方面軍司令部,不……是東京的電話……”
筱冢義男一個箭步沖過去,搶過電話。
他只聽了幾句,太陽穴的青筋就一根根蹦了出來,臉都扭曲了。
他猛地對著話筒彎下腰,鞠了個快九十度的躬。
“哈伊!哈伊!卑職明白!卑職一定……一定將兇手碎尸萬段!”
掛了電話,筱冢義男僵在原地,足足半分鐘沒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