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沈清弦手中的混沌源珠,又看向墨淵。
“混沌之種,歸墟之主。一個包容,一個終結(jié)。有趣,真是有趣。”
他站起身,走向那把木劍。
“當(dāng)年,我與師兄九人開天,卻落入‘祂’的陷阱。師兄被污染,化作第九棺主。其余七人,有的戰(zhàn)死,有的失蹤,有的……成了‘祂’的傀儡。”
他握住木劍劍柄。
“我以自身道基封印九眼,留下混沌源珠作為鑰匙,等的就是今天。”
他拔劍。
銹跡剝落,露出下方溫潤如玉的劍身。劍身透明,能看見內(nèi)部有九枚光點(diǎn)在流轉(zhuǎn)——正是九大歸墟之眼的縮影。
“此劍名‘開天’,亦名‘?dāng)氐馈!笔啬谷宿D(zhuǎn)身,將劍遞向沈清弦,“現(xiàn)在,我把它交給你。”
沈清弦怔住:“給我?”
“只有混沌之種的傳承者,才能發(fā)揮它真正的威力。”守墓人目光深邃,“但你要記住,一旦拿起這把劍,就必須做出選擇。”
“什么選擇?”
“斬斷歸墟之眼,終結(jié)‘祂’對此界的侵蝕。”守墓人說,“但代價是,九眼崩碎產(chǎn)生的反噬,會摧毀你的道基。你會變成凡人,永世不得修行。”
他頓了頓,補(bǔ)充道:“或者,你可以選擇另一條路——以混沌之種為引,將九眼的力量吸入己身,成就‘混沌道祖’。但那樣,你會成為‘祂’新的容器,此界將永無寧日。”
“沒有第三條路?”
“有。”守墓人看向墨淵,“歸墟之主,你若愿意以自身寂滅本源為代價,可暫時鎮(zhèn)壓九眼萬年。但萬年之后,你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三條路。
每一條,都是絕路。
沈清弦看向墨淵。
墨淵也在看她。
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我選——”
沈清弦開口,但話未說完,異變突生!
青銅門外,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
九大歸墟之眼,同時睜開了!
不是緩緩轉(zhuǎn)動,而是徹底蘇醒!
九道恐怖的光柱從眼球中射出,匯聚成一道,轟向青銅門!
“不好!”守墓人執(zhí)念臉色大變,“第九棺主徹底失控了!他在強(qiáng)行喚醒九眼!”
光柱撞上門扉,青銅門劇烈震顫,表面浮現(xiàn)無數(shù)裂痕。
門外,傳來歸墟道尊瘋狂的笑聲:
“師弟!你以為留下執(zhí)念就能阻止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