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茵看著賀鈞廷復雜的眼神,心中雖有些慌亂,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微微抬頭,迎上賀鈞廷的目光,臉上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輕聲說道:“王爺,今日是我們的大喜日子,以后的日子,還望王爺多多關照。”賀鈞廷微微一怔,隨后輕輕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屋內陷入短暫的沉默,而薛清茵知道,這只是她在宣王府生活的開始,未來,還有更多未知等著她去面對。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宣王府的庭院中。薛清茵在丫鬟的伺候下起身,昨夜她雖睡得并不安穩,但還是強打起精神,準備迎接在宣王府的第一天。她打量著這陌生又華麗的房間,錦被羅帳,雕梁畫棟,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一切都透著富貴與威嚴。然而,她心中清楚,這看似美好的表象下,隱藏著諸多未知的挑戰。
穿戴整齊后,薛清茵走出房門,開始熟悉宣王府的環境。王府規模宏大,回廊曲折,花園中繁花似錦,假山錯落有致。但她在行走過程中,卻感覺到下人們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自己身上,那些目光中,有好奇,也有審視。她深知,自己作為宣王新娶的王妃,在這王府中的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
在適應環境的過程中,一些小麻煩也接踵而至。宣王府的規矩繁多,與她之前在薛府所知的略有不同。比如,每日晨起向長輩請安的禮儀,在宣王府更加繁瑣,對行禮的姿勢、言辭都有嚴格要求。薛清茵雖努力學習,但還是難免出現一些小差錯,引得一旁的老嬤嬤微微皺眉。
而此時,在宮廷之中,鄭貴妃正坐在梳妝臺前,聽著宮女匯報宣王娶妻的消息。她手中的玉梳猛地一停,眼中閃過一絲嫉妒與怨恨:“哼,宣王竟然娶了薛清茵那個小丫頭,本宮豈能容她在王府過得舒坦。”略作思索后,她喚來貼身宮女,低聲吩咐道:“去傳禮部侍郎林如海,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不多時,林如海匆匆趕到貴妃宮中。行禮之后,鄭貴妃冷冷說道:“林大人,宣王新娶了王妃,你可知曉?”林如海連忙點頭:“微臣略有耳聞。”鄭貴妃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你想辦法在王府事務上刁難那薛清茵,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知道在這宮中,本宮才是說了算的人。”林如海心中雖有些猶豫,但面對貴妃的命令,還是不敢違抗,只得應道:“微臣定當盡力而為。”
很快,林如海便以王府禮儀不合規矩為由,來到宣王府興師問罪。他身著官服,一臉嚴肅地站在王府大廳,看著薛清茵,語氣嚴厲地說道:“宣王王妃,本侍郎今日前來,是發現宣王府近日在諸多禮儀事務上多有疏漏,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薛清茵心中一驚,但很快便鎮定下來。她福了福身,從容說道:“林大人,不知這所謂的禮儀疏漏,究竟是指何事?還望大人明示。”林如海冷哼一聲:“就說昨日王府宴請賓客,座位的安排便不合規矩,尊卑不分,成何體統。還有今日晨起,王妃向長輩請安的禮儀,也有諸多差錯,如此下去,怕是要壞了王府的名聲。”
薛清茵心中明白,這定是有人故意刁難。她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說道:“林大人,昨日宴請賓客,座位安排乃是按照王府一貫的規矩,且王爺也在場,并未提出異議。至于今日請安禮儀,民女初入王府,雖有疏漏,但已在努力學習改正。況且,禮儀之道,重在誠心,而非拘泥于形式。民女一心為王府著想,還望大人明察。”
林如海沒想到薛清茵竟如此能言善辯,心中有些惱怒:“王妃這是在狡辯嗎?王府禮儀關乎朝廷顏面,豈容你如此輕慢。”薛清茵依舊面帶微笑:“民女不敢狡辯,只是希望林大人在指責之時,能拿出確鑿的證據,而不是僅憑一己之言。”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之時,賀鈞廷得知消息后,悄然來到大廳外,并未直接出面,而是站在一旁靜靜聽著。他聽到薛清茵條理清晰地反駁林如海,心中不禁對她的智慧有了新的認識。
林如海被薛清茵反駁得有些下不來臺,正想繼續發難,卻見賀鈞廷緩緩走進大廳。他連忙行禮:“王爺。”賀鈞廷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禮,然后目光落在薛清茵身上,眼神中多了一絲探究。
“林大人,本王的王府禮儀之事,本王自會處理,不勞大人費心。”賀鈞廷的聲音低沉而威嚴。林如海心中雖不情愿,但也不敢違抗,只得告退。
經過此事,賀鈞廷對薛清茵的態度稍有緩和。他看著薛清茵,輕聲說道:“沒想到你倒是有些見識,今日之事,你處理得不錯。”薛清茵心中一喜,忙說道:“多謝王爺夸贊,民女只是不想給王府抹黑。”賀鈞廷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然而,鄭貴妃得知林如海刁難不成,惱羞成怒。她在宮中來回踱步,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這個薛清茵,竟然如此狡猾,看來本宮得親自出手了。”她心中暗自盤算著,究竟要想出什么惡毒的計謀,才能讓薛清茵徹底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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