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些許不自然,格外的低緩。
白葡頓了頓,哭著點了點頭。
感受著肩膀上那只手,抽噎了一下。
那手上滾燙的溫度穿透衣服,仿佛順著血液一直燙到了心里,心口一陣哆嗦。
她哭夠了,理智也逐漸回籠,在他懷里抬起哭得通紅的眼,滿臉的可憐巴巴。
白葡覺得尷尬,覺得窘迫,明明是可以忍住的,為什么一看到他就破防了呢?
咽了下喉嚨,半晌才顫巍巍的道,“……謝謝。”
陸兆和的手在她下巴勾了勾,逼得她抬頭,眸色是深沉的,嗓音聽不出情緒,“你謝哪一次?”
白葡呼吸一頓,下頜的觸感被無限放大,周邊的一切光景和聲音都淡去,在這一刻眼中好像只裝的下一個他。
光是這兩天,他就又救了她兩次,一次水下,一次剛剛。
她咽了下喉嚨,手指抬起來,握住了他的手,有些說不出話來。
女人的手心微涼,手指纖細而皮膚薄,白的能看見血管,和他小麥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陸兆和感受著她柔若無骨的力道,眼底的冷色到底淡了幾分。
只是也收回了手,退開了一步,“敢上我的床,我當你有點魄力,結果就被那么兩個東西差點弄掉小命?”
話里毫不掩飾譏諷,白葡被說的面上一熱。
她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他衣服上有她剛才哭過的痕跡,眼淚浸染了一片,很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