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著跟在她身后的一眾婢女,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什么話來。
青鸞衛一般人可接觸不到,而且在宮中都戴著面具,所以這些隨行的官員并不清楚這些人其實不是婢女。
秦昭玥此次出行其實就只帶了一個桃夭而已,這對王公貴族來說已經是相當簡陋了,連五皇子帶的都不止一人。
裴雪樵想了想,他有什么立場替六公主反駁?
嚴格來說他們還有私怨,他可是被下藥出丑!
一想到那句“手無縛雞之力”,他便氣不打一處來。
當即站起身來一甩袖袍,大步往秦昭玥的方向走去。
“誒,鶴卿,你干什么去!”
大家都驚呆了,雖說這六公主不成體統,但也是皇族啊。
他們在背后說幾句悄悄話也就罷了,難不成還敢當面叱責?
可裴雪樵腳下飛快,已經走出去一半路程了,那群同僚這時候也不敢生硬將他叫住。
“算了算了,他是宰相嫡子,叱責兩句應該沒事。”
“怕就怕這位半路作妖,到時候影響賑災才可怕,這時候讓她清醒一點也是好事。”
裴雪樵一怒之下沖了出去,走到半截才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可是已經到這兒了,總不能又折返回去吧,讓那些同僚怎么看他?于是硬著頭皮往前走去。
秦昭玥剛剛習慣了騎馬,撒歡了一陣剛下馬,就見裴雪樵迎面走了過來。
“你怎么也在隊伍里?”
裴雪樵剛剛來到近前規規矩矩行了禮,當頭就聽見了這話,“我一早就在!”
“哦,沒看見。”秦昭玥無所謂道,當時光顧著看帥哥了,五六千號人哪里顧得上他啊。
裴雪樵:!就好氣!
不遠處的同僚們看起來在休息談天,實際上余光都瞥著呢。
“完了完了,雪樵老弟怕是被罵了。”
“那肯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的性子。”
“誒,雪樵老弟氣得都顫抖了嘿!”
……
裴雪樵君子如玉,那是人群中驚鴻一瞥的存在,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冷遇,臉都氣白了。
“公主殿下,我們是去賑災不是玩樂,帶這么多婢女前呼后擁不好!”
剛說完就后悔了,其實他不是這個意思。
最多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可一張口語氣卻太過生硬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