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疼得直冒冷汗,尖銳的刺痛從手腕傳來,她奮力掙扎著想縮回手,可段銘睿死死地攥著不放。
“你放手!我什么都沒做,明明是她故意陷害我!”
“段銘睿,你是瞎了嗎?看不出來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
然而,段銘睿像是根本聽不到她在哭喊什么,無動于衷地抓著她的手腕,往下砸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用力。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右手疼得似乎已經失去知覺,段銘睿才放開了她。
“記住這種疼,這就是教訓,你讓寧寧傷了手,以后再也無法彈鋼琴,既然如此,那你就賠她。”
“舒苒,不要再對寧寧動手,否則下次就不會只是傷了你一只手那么簡單。”
鮮血飛濺,染紅雪白的床單。
段銘睿放開她時,她無力地癱軟在床上,疼得仿佛下一刻就會死去。
他親手……毀了她的手。
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彼時她正在臺上表演,一曲結束,段銘睿便找上了她。
從此以后她跟了他,只為他一個人彈奏。
后來嫁給他,她為他做飯洗衣,他心疼地制止:“苒苒,你的手是用來彈琴的,以后不許再做這種事。”
那時的她怎么能想到,現在為了別的女人傷了她手的人,正是那個曾經發過誓會愛她一輩子的丈夫。
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誓言。
她怔怔地看著段銘睿,痛得眼淚往下流,腦海中閃過一幀幀他們曾經有過的美好甜蜜。
舒苒喃喃地蠕動著嘴唇,聲音破碎而絕望:“段銘睿,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段銘睿呼吸猛地一窒,似乎這一刻才突然清醒過來,心里猛地一痛。
“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