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苒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累了,懶得做他和那個女人之間的情趣調味品。
她看著他,平靜地重復:“段銘睿,我要離婚。”
段銘睿臉色一僵,眼神逐漸轉冷:“舒苒,別給臉不要臉。”
舒苒像是沒聽見,低頭簽下自己的名字,把筆遞到他手邊。
他嗤地一聲笑了,語氣輕慢:“行啊,到時候別哭著來求我。”
滿不在乎的姿態,像是料定了她是因為爭風吃醋故意跟他鬧。
段銘睿簽完字,用力甩掉的筆彈到舒苒額頭,劃出一道清晰的紅痕。
他離開時發給她一條預約信息:“明天去醫院看看你的腦子,治治病。”
舒苒摸了摸額頭上的血,已經感受不到丁點痛意。
剛開始幾次跟段銘睿提出離婚時,他還會緊張得不得了,買各種各樣的禮物回來討好,她不忍見他低聲下氣,卑躬屈膝,總是一次次心軟原諒。
以至于到后來,他再也不將“離婚”二字當回事,篤定那只是她無理取鬧的手段。
時至今日,不僅是他厭煩,連她也厭倦了歇斯底里的爭吵,和周而復始的冷戰、和好。
第二天一大早,舒苒就將離婚協議送進民政局,出來時,手機彈出一條實時消息。
是喬寧剛發的朋友圈截圖。
“感謝親愛的段先生百忙之中抽空陪我出國工作,今晚一定要好好犒勞犒勞他。”
原來不是出差。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舒苒波瀾不驚地扯開唇角。
最相愛時,他也曾為她拋下千億項目,連夜坐十幾個小時飛機回來陪她過生日,當著所有人的面撒狗糧:“萬物不及她一笑。”
可是愛到最后,滿目瘡痍。
三天后,段銘睿“出差”回來,請司機接她去滿春樓吃飯。
那是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以往每次他求原諒,就會在那里大擺宴席,為她制造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