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次他求原諒,就會在那里大擺宴席,為她制造浪漫。
舒苒幾乎是被架著上的車,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包間里還有喬寧。
她進去時他們還在打情罵俏,喬寧輕輕咳嗽,示意段銘睿注意分寸。
段銘睿這才收斂笑容,顯得不情不愿:“都過了好幾天了,氣也該消了,寧寧知道這次過分了,不該在結婚紀念日當天開這種玩笑,她特地過來跟你道歉。”
喬寧隨即開口:“段太太,我知道錯了,自罰三杯,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了。”
她仰頭喝下三杯烈酒,心疼地段銘睿搶下酒杯:“夠了,你又不會喝酒。”
這一來一回,倒顯得是舒苒小心眼,胡攪蠻纏不肯罷休似的。
段銘睿奉上特地定制的蛋糕,是她最喜歡的那家西餅屋,聲音里聽不出情緒:“現在總該滿意了吧?今天給你補過一個紀念日,你也收收你的脾氣。”
舒苒看了眼那只精致到挑不出一點毛病的蛋糕,嗤地笑了一下:“段銘睿,我芒果過敏。”
曾經因為他不知情而讓她誤食了芒果,他自責了一天一夜。
而現在,連這些他都忘記了。
段銘睿表情一僵,仍舊嘴硬:“蛋糕上又不是只有芒果,避開就是了,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矯情?”
舒苒不想和他吵架,轉身要走,忽然被他捉住手腕。
“戒指呢?”他沉聲問道。
“都要離婚了,還戴戒指干什么?”她說得輕描淡寫,卻讓段銘睿臉色突變。
當初她第一次鬧離婚被他哄好時,曾開玩笑說:“等哪天我摘下戒指,就表示我真的不要你了。”
所以現在,她只是在用實際行動表明,她沒有在跟他鬧。
段銘睿手指不自覺收攏,用力到仿佛要捏碎她骨頭。
“舒苒,戴回戒指,我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過,你別再惹我生氣。”
手腕處傳來的劇痛讓她越發清醒。
舒苒對上他眼里的慍怒,冷淡地開口:“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