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舒苒波瀾不驚,可段銘睿眼里已掀起狂風(fēng)暴雨。
段銘睿怒極反笑,唇角勾著一絲戲謔散漫的笑。
“你真是長能耐了,我勸你脾氣不要這么大,否則到最后下不來臺的還是你自己。”
舒苒心底一片冷笑,他甚至到現(xiàn)在都認(rèn)為,她在用離婚威脅他。
“段銘睿,五年夫妻,我是不是在跟你鬧脾氣,你難道不清楚嗎?”
段銘睿皺了皺眉,隨即冷笑一聲:“行,那我就看看你這股志氣能撐多久。”
他甩開她手腕,猛地一腳踢翻旁邊為她精心準(zhǔn)備的大束玫瑰,扭頭對喬寧說:“你不是想去頂層的私人會所看看嗎?我陪你去。”
喬寧眼里閃過一絲欣喜,卻遲疑地?fù)u了搖頭:“段總,你還是留下來陪太太吧……”
“你看她那副樣子,像是需要人陪嗎?”
說完,段銘睿摟住喬寧的肩膀,從舒苒身邊經(jīng)過。
砰的一聲,撞翻了桌上的蛋糕。
滿地狼藉,一如舒苒此刻的心情。
舒苒回到家,繼續(xù)打包屬于自己的行李,當(dāng)年她被段銘睿接來這里時,一無所有,甚至身上連一千塊錢都沒有。
他那些好友讓她請客喝酒,就為了看她笑話,段銘睿冷冷警告他們:“敢讓她下不來臺階,也不怕我不給你們臺階下?”
至此以后,人人見她都恭恭敬敬。
她也知道,那是看在段銘睿的面子,所以段銘睿才能那么篤定地認(rèn)為,她被他庇護(hù)了五年,怎么可能離得開他。
可段銘睿不知道的是,在一次次消磨中,連帶著她對他的感情都所剩無幾。
那天后,段銘睿再也沒有回過家。
倒是他那幾個兄弟,變著花樣在朋友圈替他“秀恩愛”。
喬寧想騎摩托兜風(fēng),段銘睿擔(dān)心她摔了,親自帶她轉(zhuǎn)了好幾圈。
可發(fā)生意外,摔車時他下意識護(hù)住喬寧,自己卻受了傷,喬寧在他身邊哭成淚人。
他的好兄弟配文:沒見過為了討小姑娘開心這么不要命的,老段都好幾年沒騎過摩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