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王浩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姚靜、王芳帶人去接新通信設備去了。流斐扛著一支八八狙和幾個彈匣往綜合訓練場走去,流斐今天沒有叫孟海跟著,雖然沒叫孟海但是文書卻遠處跟著,畢竟是狙擊槍還帶的是實彈,王浩是不可能讓流斐一個人帶著武器離開視線的,不管什么情況都不可以。雖然文書盡量的躲著流斐,可還是很快就被流斐發現了,不過流斐理解王浩,換成他也會這樣做的。最近幾天流斐一直在練習夜間射擊,可今晚他明顯不在狀態,用狙擊步槍打八百米目標八百目標,打了十槍竟然有一槍脫靶了。之前用八一杠打六百米人型靶也不至于脫靶啊,可見心靜不下來用什么槍都打不準。
流斐索性把槍放到身旁,直接躺在地上了。流斐迎面看著天空的滿天繁星,那是廣闊無垠的宇宙,流斐心里更迷茫了。漫天的繁星就像流斐的心情,密密麻麻沒有一點兒頭緒,亂糟糟的一片毫無規律。流斐躺在冽冽的寒風中,絲毫感覺不到冷。而躺在地上的流斐希望風再大一些、天再冷一些,好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兒。
其實說來說去還是個選擇的問題,可是流斐不知道將來想干什么、會干什么。流斐要是的內心是傾向于參軍的,可是流斐有牽掛,那就是三個老頭兒和燕艷母女。
流斐躺在地上越想越亂,越亂越煩。突然流斐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在一邊空地上打起拳來。流斐的拳越打越猛,越打越順手,音爆都出來了。流斐發泄了一通后心里舒服多了,既然今天想不通就證明自己鉆牛角尖了,這個時候是想不明白的。了,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根據流斐的經驗想不明白的事情不要硬去想不然越想越糊涂,把它放到一邊或許在某個時間節點突然就明白了。
流斐拿起一邊的槍和彈夾,又撿起剛打過的十個彈殼就朝著偵察連走去。綜合訓練場很大,但是靶場離偵察連很近,流斐今晚是步行來的。流斐走著走著突然隱隱約約的聽到有歌聲,流斐仔細一聽是女人唱歌的聲音,而且還不止一個是一群。流斐心里納悶這是什么情況,具流斐所知偵察連周邊半徑三公里之內,在姚靜四人來之前連個雌性動物都沒有,抓只蚊子都是公的。流斐想著可能是有其他連隊在駐訓吧,可是除了話務排和衛生隊其他地方也沒有女兵啊。流斐被傳來的歌聲給吸引住了,找了一個相對聽得清楚的地方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
流斐斐的聽力本身就異于常人,再加上冬天的晚上聲音本身就傳的很遠,所有流斐聽得很清楚。一首接著一首唱著,有軍歌也有軍營民謠。直到流斐聽完一首無名小路的時候,流斐好像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了。
林中有兩條啊小路都望不到頭,我來到岔路口佇立了好久,一個人沒法同時踏上兩條征途,我選擇了這一條卻說不出理由,也許另一條啊小路一點也不差,也埋在沒有那腳印的落葉下,那就留給別的人們以后去走吧,我選擇了這一條卻說不出理由。
歌曲之中的這幾句歌詞不就是現在流斐的處境嗎?流斐想去參軍可他更放不下燕艷母女和三個老頭,但是想保護他們和參軍并不矛盾。不天天守在他們身邊一樣可以保護他們,看來是自己關心這亂杞人憂天了。三個老頭兒的身體都很好,目前不需要自己床前照顧,燕艷和小丫頭就更不用了,本來燕艷就要去省城開公司,也是要暫時分開的還糾結這些干什么。流斐突然想通了這些人就輕松多了,人放松了也就不急著回去了,于是流斐決定再回去放兩槍,最起碼也要把帶來的子彈打完。
歌聲很好聽,讓流斐聽得都有點兒入迷了。本來流斐還想摸過去看看是哪支連隊,后來一想還是算了吧,因為有女兵,萬一要是把自己當流氓給抓了就不好了。讓一幫女兵給撓一頓,然后再讓張建國去領人,那就丟人丟大了,算了吧還是去完成今晚的訓練目標吧。
流斐再來到靶場重新立好靶子,就開始射擊。人一旦心里平靜了做什么事都能得心應手,不但槍槍上靶,甚至大部分還都命中靶心。
流斐清空彈夾之后就回宿舍,回去還要學習一兩個小時。流斐回去的路上想著,突擊步槍能突擊和沖鋒,全自動狙擊步槍為什么不能呢。八五狙槍身過長不方便,可八八狙可以啊,要是脫離瞄具就能進行中近距離射擊,流斐大呼一聲我靠,那小爺的狙不就成了沖鋒狙了嗎?靠譜,明天試一下。然后就哼著小曲兒回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流斐照樣是起床洗漱,然后就是到炊事班后廚整點早飯。流斐吃過早飯來到連部,看到王浩流斐問道:“都出操去了,你怎么在這兒偷懶呢?”
王浩聽見流斐說話就牙疼,不過看流斐現在的狀態,就知道流斐考慮好了。不過王浩并沒有問,王浩知道流斐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流斐考慮清楚就行了。王浩沒好氣的瞪了流斐一眼才說道:“這不是在等你嗎?你這個教官可不稱職啊,你不能光拿工資不干活。”
流斐一聽就生氣了,罵罵咧咧的說道:“好像自從上次給了我七百塊錢,直到現在我連一根毛都沒再見過,說、是不是你給我貪污了。”
王浩尷尬一笑說道:“都在我這兒呢,你不要我也忘了,晚上拿給你。還是說說接下來的訓練吧。”
流斐撇嘴道:“根據新大綱來就行了。”
王浩道:“要是根據訓練大綱就能練出好兵來,那直接沒人發一本訓練大綱得了。少廢話趕緊說。”
流斐想了一下才說道:“我個人建議,先利用一兩個月把體能好好弄一下。體能是咱新大綱的基礎,咱又不能學人家獵鷹特戰旅全軍區拉人,所以只能自己慢慢提升了,然后讓孟海配合一下,老孟現在也是個老中醫了。”
王浩道:“不行,誰給我兩個月時間啊。總不能所有的工作都停了專門拉體能吧。”
流斐道:“不能低于一個月,咱們的兵底子太薄,必須搞一下體能。人家獵鷹特戰旅一兩萬人里才選出一兩個最多三四個人,咱哪有那條件。體能上不去一切都是白搭。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還要去上課呢。”
流斐說完喊上文書就跑了,留下王浩在那自言自語的罵到:“你個混蛋,到底你是連長還是我是連長,怎么感覺我又成副連長了。”說完王浩就開始安排工作去了。
下午放學后燕艷家,今天流斐回來住了,他想把王浩說的跟燕艷商量一下,畢竟這一去三四年時間里,流斐估計也就每年能回來一次就不錯了,必須要燕艷同意才行。
流斐和燕艷吃過晚飯后,兩人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流斐做好心理建設才對燕艷說道:“燕艷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燕艷回頭看向流斐問道:“什么事?還一本正經的表情。”
流斐接下來就把王浩跟流斐說過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后流斐問道:“你什么意見?”
燕艷先是消化了一下流斐說的內容,然后反問道:“你是什么打算?”
流斐道:“我要先征求你和那三個老頭兒的意見才能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