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氣氛略顯僵持之時,土屋的門再次被推開。
一名傳令兵站在門口,高聲喊道:“校尉巡營,烽火哨全員,門外集合!”
屋內的幾人,包括胡彪在內,臉色都是一肅,迅速抓起各自的兵器,魚貫而出。
李默也拿起那柄制式橫刀,跟在最后。
土屋外的小片空地上,校尉趙鐵山帶著兩名親兵,如同一座鐵塔般矗立在那里。
他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舊軍服,但腰桿挺得筆直,目光掃過迅速列隊的烽火哨眾人,如同寒風吹過荒原。
當他的目光落在隊尾的李默身上時,微微停頓了一下。
胡彪上前一步,抱拳行禮,聲音洪亮:“稟校尉!烽火哨應到七人,實到七人!新卒李默,今日入哨報到!”
趙鐵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邁步,開始逐一檢視隊列中的士兵。
他看得很仔細,從他們手中的兵器,到身上的皮甲,再到他們的眼神。
走到李默面前時,他停下了腳步。
“傷好了?”趙鐵山的聲音不高,卻帶著沉重的壓力。
“回校尉,已無大礙。”李默迎著他的目光,沉聲回答。
趙鐵山伸出手,突然按向了李默的左肩肩窩,那里靠近舊傷的位置。
這一下看似隨意,實則迅捷而有力,帶著試探的意味。
李默身體的本能幾乎要做出反擊或閃避的動作,但被他強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壓下。
他穩穩地站在原地,只是肩部肌肉瞬間繃緊,硬接了這下按壓。
傷口處傳來一陣刺痛,但他眉頭都未曾皺一下。
趙鐵山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訝異。
他手下的力道,自己清楚。
這個看起來文弱的少年,不僅站住了,連眼神都沒有絲毫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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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定力和身體的控制力,絕非一個普通書生能有。
“烽火哨,是我磐石營的眼睛,也是刀子。”趙鐵山收回手,看著李默,也像是在對所有人說,“眼睛要亮,刀子要快。看得遠,才能活得久。出得去,回得來,才是好兵。”
他的目光掃過胡彪等人:“胡彪,新人交給你了。規矩,教給他。”
“末將明白!”胡彪大聲應諾。
趙鐵山不再多言,帶著親兵轉身離開,走向下一個巡查點。
校尉一走,那股無形的壓力驟然消失。
烽火哨的眾人都暗自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