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沒法解釋了。
柳云湘瞇眼,見這女子是花旦的扮相,不過臉上只施薄粉,一雙美人目,楚楚動人,粉面桃腮,更是傾國之色。
一個美人,一個世間獨絕的美人。
而這美人再看到她后,美眸瞪大,嫣紅的唇微張,像是她一樣的驚艷。
美人回過神兒來,自覺失態(tài),忙拿出帕子拭去淚水,而后邁著輕碎的小步自涼亭下來,低著頭走過來。
乞丐又要開口,但美人搶先一步。
“姐姐,婉兒失禮了。”
一聲‘姐姐’把柳云湘叫懵了,她轉(zhuǎn)頭看向乞丐,“她叫誰呢?”
乞丐張了張嘴,但說不出話來。
“想來嚴郎還未與姐姐提起過我吧?”
柳云湘皺眉,“確實沒提過,但……”
“姐姐莫要怪嚴郎!”美人抬頭,一副慌措又怯弱的樣子。
柳云湘抿嘴,她只是想說,嚴暮這些破事,她根本不想知道。
“我乃一個戲子,跟著戲班走南闖北,在此地戲樓被惡霸欺凌。那惡霸意圖搶我回去做小老婆,我抵死反抗,虧得嚴郎出現(xiàn)救了我。戲班,我是待不下去了,嚴郎把我安置在這里。我二人相處一些時日,互生情愫,但我出身卑賤,他對我雖有情,卻不能給我一個名分。后我又知,他已經(jīng)有夫人了,我哭過鬧過,但我愛他,只能含淚忍下,甘做他的外室。”美人忍不住又哭了,哭得我見猶憐。
柳云湘默了一下,轉(zhuǎn)頭問乞丐:“嚴暮有這么卑鄙無恥嗎?”
他對她反正是光明磊落的渣,一副‘老子就是這德行’,你要是愛上我,那就是你蠢的問題。
乞丐支著下巴忖思道:“我怎么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個事。”
“姐姐放心,我不會跟你爭什么,只求姐姐大發(fā)善心,讓我留在嚴郎身邊。此生為奴為婢,我都甘愿。”
美人抓住柳云湘的袖子,睫毛輕顫,眼波盈著水光。這副嬌美柔弱的樣子,她一個女人見了都有些動心,更別說男人了。
不過,她還是扯開自己的袖子,而后退了一步。
“你誤會了,我不是嚴暮的夫人。”
“姐姐……”美人咬住下唇,“姐姐是生我的氣了嗎?”
“我生你什么氣。”柳云湘有些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