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正中胸口。
“晏姨娘!”柳云湘大驚。
正這時,另一伙黑衣人來,迅速將她們護住。
柳云湘抱著晏姨娘跌坐在地上,“晏姨娘……”
晏姨娘一張嘴,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子淵……”
子淵是老侯爺?shù)淖帧?/p>
“您堅持住,我們這就去找大夫,等你好了,我?guī)闳ツ闭依虾顮敚 绷葡婊诺馈?/p>
“我……我見不到……他了……”
“能見到的。”
“當年一別……竟是……永別……”
“我先幫您止血。”
“替我……找到他……”
晏姨娘艱難的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謝家祖?zhèn)饔衽濉o了我……說在他心里……我是他……唯一的妻……”
柳云湘接住那玉佩,晏姨娘帶著不甘不舍,閉上了眼睛。
這時一黑衣人上前,扯下蒙面,竟是乞丐。
“夫人,老七讓我保護你的,牛鬼蛇神都出動了,咱們得趕緊走。”
柳云湘閉了閉眼睛,將晏姨娘放下,再抱緊懷里的孩子,“走吧。”
黑夜里,一輛馬車疾馳在官道上。
乞丐趕車,車內,柳云湘幫子衿包扎了傷口。
小丫頭餓了,哇哇的哭了起來。可眼下逃命呢,哪有什么吃食。
柳云湘抱著哭得小臉發(fā)紫的孩子,心中愧疚不已,這孩子是替她的孩子擋危險了,往后跟著她也要吃苦的。
稍稍猶豫,她解開衣服,給孩子哺喂。
可不知她的孩子餓了嗎,有奶吃嗎?
“姑娘。”子衿用挑了外面那乞丐一眼,用眼神詢問柳云湘。
柳云湘默了片刻,沖子衿搖了搖頭。
她還記得嚴暮跟她說過的那句話,讓她記在心里,刻入骨血里。
宮里,東廠,任何人都不可信。
天亮之后,他們來到一間破廟。乞丐讓她們先休息,他則騎馬車去附近鎮(zhèn)子上采買了。
子衿幫著柳云湘擦洗了身子,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姑娘,不如我們趁現(xiàn)在趕緊離開。”
柳云湘搖頭,“嚴暮讓乞丐來保護我們,定是他權衡過后的,我聽他安排就是。況,沒有東廠的掩護,我們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