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劉經(jīng)理和保安見張中晨此刻的態(tài)度,也知道自己是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客戶了,于是站在那里低著頭不敢再言語。
張中晨怒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了,我沒和你們說過凌總來維曼克,要按照最高標(biāo)準(zhǔn)服務(wù)嗎?你們怎么搞得,能不能干這份工作?不能干都他娘的給老子滾蛋。”
凌游自然知道這張中晨是在演給自己看,他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于是也不和這幾日計較,說道:“我想訂一間包房,大概四五個人,不知道張經(jīng)理,可以嗎?”
張中晨趕忙說道:“瞧您這話說的,我立馬讓人將咱們酒店最好的包房準(zhǔn)備出來。”
說著又朝身后劉經(jīng)理呵斥道:“還不快去,把“弄春柔”廳準(zhǔn)備好,今天凌總要是對咱們的服務(wù)有一點(diǎn)不滿意,就都收拾東西滾蛋吧。”
說罷又換回那副燦爛的笑臉對凌游說道:“凌總,您快請進(jìn),我陪您先去三樓茶室喝杯茶,慢慢等您朋友。”說罷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凌游也沒搭話,邁步準(zhǔn)備往里進(jìn),可剛走兩步又轉(zhuǎn)身對那保安說道:“哦!對了,一會我朋友來,也不需要你的擦車服務(wù)。”
張中晨立馬明白了是什么情況,咬牙切齒的看了看那名保安,心里罵道:奶奶的,你瞎了心了,誰的擦車費(fèi)你都敢收,等凌總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們。
其實維曼克酒店的所謂“擦車服務(wù)”,你要問張中晨知不知道,他肯定是知道的,因為客人無論在酒店消費(fèi)多少錢,都是要走財務(wù)賬面的,可這“擦車服務(wù)”收取的錢,是員工自己留下,不需要報賬的,而且在酒店的餐飲部、客房部、健身房、娛樂室等部門里,都會有一些變相的小費(fèi)收取,只不過這是利用了來到維曼克酒店消費(fèi)的群體都是非富即貴的特點(diǎn),因為對于這些人來說隨手拿出個幾百元小費(fèi),都是無足輕重的。
張中晨也就默許了這種行為,一來能夠穩(wěn)固自己的管理地位、收買人心,二來呢,這些人每個月收取小費(fèi)后,都要“孝敬”自己一些,這也讓他悄無聲息的就多獲取了一份額外收入。
但他沒想到,今天凌游會來,而且還沒有對這個“擦車服務(wù)”買賬,這就很讓張中晨頭疼了,如果凌游要是把這個事情告訴秦艽,秦艽再和他舅舅一說,自己吃里扒外、中飽私囊的火可就包不住了,所以現(xiàn)在的他很惶恐。
陪著凌游來到三樓茶室,選了一個最好的雅間請凌游坐下后,張中晨就殷勤的忙活著為凌游泡茶。
而凌游則是拿出電話撥了過去:“麥大哥,維曼克酒店,我都訂好包房了,你下班了就快過來吧。”寒暄幾句掛斷電話。
又給杜衡打了過去:“杜大哥,我在維曼克酒店訂了地方。”
“今天肯定喝到盡興。”
“好,我等你,路上注意安全。”
放下手機(jī),又撥給了薛亞言:“老薛,維曼克。”
“你不是要好好宰我一頓嗎,今天你隨便點(diǎn)。”
“好,等你,麥主任和杜局也往過走了,你盡量趕在他們兩個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