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我感覺嗓子要冒火出來了,我艱難的動了一下。
一個勺子放到了我嘴邊,帶著些許回甘的液體輕輕的流進了嘴巴里。
勉強有些精神了,我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周彥景。
他依舊穿著那身一絲不茍的西裝,端著一碗水坐在床邊喂我。
我被嚇的猛然睜開眼睛,一看時間,竟然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我竟然昏迷了一天。”我小聲的道。
周彥景看我醒了,便放下碗,順手拿起那塊手表。
“是你上次落下的。”我聲音還有些嘶啞:“我給你收起來了,你拿走吧。”
周彥景拿著表看了一下,隨后皺起眉頭:“你把它弄壞了?”
“不可能。”我強撐著想要坐起來,但是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放棄:“你該不會是要訛我吧?”
周彥景似乎被我的話逗笑了:“你要病死了,是我從江邊把你撿回來送到醫院的,沒想到你一睜開眼,就這樣誣陷你的救命恩人。”
“再說了,你一窮二白,我訛你什么?”周彥景的眼神之中,帶著幾分對我荒謬言論的不可置信。
我輕咳一聲,避開了周彥景的視線:“那表咋了?”
周彥景不說話,將表遞給了我。
我接過一看,秒針一動不動,時間也停留在了十點。
我昨天在江邊淋雨的時候,差不多就是十點,表我一直放在身上的,難道是那個時候被雨淋了?
我皺起眉頭:“你這表這么昂貴,竟然不防水?”
周彥景看著我,一言不發,眼神之中盡是控訴。
“早知道讓它落在醫院了,畢竟是你自己弄丟的。”我吐槽。
“謝小姐。”醫生從外面進來,態度十分恭敬:“你感覺怎么樣了?”
我當然知道這一聲恭敬,是因為周彥景這尊大佛在這里,強撐著起身,我笑著對醫生道:“已經好多了。”
“接下來還要做個檢查看一下,若是沒什么問題便可以出院了,記得多喝水。”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