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下榻酒店的套房,門在身后輕輕合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喧囂。
小小臉上的從容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和凝重。
右臂的傷口在激烈運動后隱隱作痛,但更讓他心神不寧的,是國內來人帶來的無形壓力。
小青擔憂地看著他,遞上一杯溫水:“你的手真的沒事嗎?還有,國內來的那些人……”
小小接過水杯,指尖冰涼。他
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手沒事,皮外傷,隊醫處理得很好。至于那些人……”
他頓了頓,目光投向窗外圣安東尼奧的夜景,霓虹閃爍,“等我見了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
他幾乎可以肯定,昨晚那場詭異的襲擊絕非尋常劫財。
那三名訓練有素、行動果決甚至最后服毒自盡的襲擊者,手臂上詭異的蛇形紋身,以及賭神徒弟陳先生……這些都指向了一個他現在不愿觸碰的領域,那個與他元神修復、與白風姐姐、與耶夢加得乃至西方二圣相關的超凡世界。
“他們……是因為昨晚的事來的嗎?”
小青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不安,輕聲問道,“是不是那些襲擊者有什么特別?”
小小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又緩緩搖頭,
“大概率是。但他們特別在哪里,我現在也沒完全弄清楚。我只知道,事情可能比我們想的要復雜得多。”
他不能告訴小青修真界的秘密,只能含糊其辭,
“可能涉及一些……國際上的復雜因素。”
這個解釋蒼白無力,但他暫時想不出更好的托詞。
小青看著他緊鎖的眉頭,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輕輕握住他沒受傷的左手:“不管發生什么,我都在這里。”
她的信任和支持像一股暖流,稍稍驅散了小小心中的寒意。
他反手握住她,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嗯,我知道。先休息吧,明天還要應付記者和……那些人。”
這一夜,小小睡得并不安穩。
看著懷里熟睡的小青,小小腦子里好像跑馬燈一樣狂躁。
第二天上午,球隊進行了簡單的恢復性訓練。
小小的右手依舊纏著繃帶,但傷口已經在愈合。
下午一點半,他和小青提前來到了酒店預留的一間小型會議室。
房間隔音很好,布置簡潔,透著一種正式的嚴肅感。
一點五十分,會議室的門被敲響。
小小深吸一口氣,說了聲“請進”。
門開了,走進來兩個人。
為首的是一位看起來約莫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