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瘋了一樣從國外趕回來,沖進靈堂,一把將我擁入懷中,跪在我父母的墓碑前發誓。
“叔叔阿姨,請你們放心。我會用我的醫術,用我的一切,守護星闌一生。我會讓她永遠健康,永遠快樂,永遠像個孩子一樣任性。”
是他,親手把我從堅硬的殼里拉出來,教我依賴,教我示弱。
也是他,親手把我推進了萬丈深淵。
我在天文臺的頂樓天臺上,看著漫天星辰,終于崩潰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杯熱可可遞到了我面前。
10
是寧舒延。
他沒有問我發生了什么,只是默默地陪我站著。
“微微,”他叫著我的小名,“有些人不值得你的眼淚。你應該把目光投向星空,而不是深淵。”
祁家在海城只手遮天。
祁暮沉的父母很快查清了真相。
葉晚澄的底細被扒得一干二凈,她偽造病例、蓄意陷害、甚至連學歷都是假的。
她被祁家趕了出去,身敗名裂。
祁暮沉大概是終于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什么,他開始瘋狂地挽回我。
他包下了整個天文臺的星空大廳,用激光投影在穹頂上打出我的名字和“對不起”。
他辭去了醫院的職務,每天開著那輛卡宴,守在我天文臺的樓下,一守就是一天。
他甚至找到了我當年一篇沒有完成的、關于仙女座彗星的觀測數據,通宵整理,補充論證,最后以我的名義發表在了國際頂級期刊上。
如果是以前,我大概會感動得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