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的禮要不要帶走?”
齊洛搖頭:“這個就算了,送出去的禮,哪里有帶回去的道理?”
劉阿姨道:“不要也好。”
兩個人上了車。
這時候文秀追了出來,臉趴在車窗上說道:
“其實你可以不用給我還債,我當老賴也沒問題,你不放心我,怕我繼續賭,可以不給我錢,沒有錢我想賭都沒地方賭,一切都好商量,你不要這么急著走!”
談了這么久,齊洛要走了,她才終于舍得離開那個麻將桌,離開那溫暖的火架,穿上鞋追出來。
齊洛笑著搖了搖頭,道:“文小姐,等你哪天先把這麻將給戒了,再去考慮結婚的事情吧。我希望你能夠找到一個適合的人家,至于我們,肯定是不適合的,拜拜了。”
說著,把車窗也升了起來。
文秀站在那里,呆呆的說道:
“我也可以不打麻將的呀……”
但齊洛聽不到這話了,將車開上了門前的路,開遠了。
文秀看著那輛很漂亮的車開遠了,突然有一些難受——好像幸福過來串了一下門,然后又走了。
心里想著:“如果我當初不賭博,現在應該也能過得很幸福了吧?”
很后悔。
正想著,那個中年婦女走出來了。
這是鄰居家的媳婦兒,經常在一起打麻將,很熟。
她問文秀:“談不下去了?”
“談不下去了。”文秀失落的說道。
中年婦女眼神里閃過一絲快意,然后笑著安慰她:
“談不下去就談不下去,連打麻將都要干涉你,這樣的人嫁過去了也不會幸福。”
拉著她的手,笑著說道:“天冷,別站在風里了,快回房間去吧,我們繼續。”
“哦。”文秀應了一聲,像行尸走肉一樣被她拉進房間。
但沒過一會兒,她就活躍了起來。
“五萬!”
“東風!”
“碰!”
很快,房間里又充滿了快活的空氣,之前的事情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