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澤也嗅到了女子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這幾乎讓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不由得后悔自己方才鬼迷心竅就走過來要展示一下自己的特殊技能。
一刻鐘后,兩個人的氣息都亂了起來,蕭玄澤才終于放開了人,還親手捧著一面銅鏡來給她看。
但怎么看他都有些不滿意,立刻就叫進來一個內侍,低聲囑咐了他一些什么。
“陛下吩咐了那內監什么事?”
“沒什么,只是孤突然想起來有一樣寶貝給你用正合適。”
崔韶儀驚訝,正要開口,卻被他一伸手指堵住了嘴:“不許說!這也是孤的私藏,孤愛給誰用給誰用!”
崔韶儀側過頭,再一看銅鏡,口脂果然被抹花了,不滿道:“陛下!”
蕭玄澤將手拿開,看見她唇上的凌亂,面上閃過一絲懊惱,但又笑著說:“無妨。”
“高髻濃鬢,杏臉柳眉,目剪秋水,唇奪夏櫻,孤的皇后當真是當得上這句話。”
這時候那內監也回來了,手上捧著一個酸枝木的雕花盒子,看起來很是寶貝。
蕭玄澤拿出里面的東西,竟然是一面鏡子,卻是銀白色的,背后的雕花也和宮中常用的寶相銅鏡不太一樣。
“陛下,這是?”
蕭玄澤得意道:“這是那一年孤出游西夜國帶回來的,是更西邊的國家才有的玻璃鏡子,如今永寧城中估計這樣的寶貝也不過兩三件。今天孤就把這個贈給你了。”
崔韶儀目光閃爍,她是真的很好奇為什么蕭玄澤會為女子上妝,還會去過西夜國,一時之間并沒有接過那面鏡子。
蕭玄澤才不管她這樣多的猶豫,直接把玻璃鏡子放在了梳妝臺上,轉手把原本的雕花銅鏡丟給了在一旁候著的南星道:“賞你了。”
南星倒是歡天喜地接了過去。
崔韶儀幾番躊躇,小聲問道:“陛下是怎么習得女子化妝術的?”
蕭玄澤面上突然就淡了一些:“從前給……別人化過。”
“原是如此,臣妾知道了。”崔韶儀心中苦澀,斂下了多余的表情。
半晌她又道:“臣妾要去向太后娘娘請安了,陛下……”
蕭玄澤先一步走了出去,帝后的轎輦早就在外面候著了。
今日的轎輦就不是大婚時那架龍鳳輿了,而是各自的符合身份的車架。
前頭的是帝王的十二抬龍輦,行走時有另外的兩人持燈、兩人持香,身后還有四人舉華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