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gè)人的身體在不知不覺間又貼近了些,但似乎靠近的也不只是兩具身體,還有兩顆熾熱的心。
他似乎可以感受到她那件寢衣下曼妙的身姿,她也觸碰到他火熱的身體,兩個(gè)人都不敢輕易動(dòng)作。
崔韶儀此刻在想什么呢?在想表面上美滿婚姻十?dāng)?shù)年的父母、在想佳偶終成怨侶的二老爺夫妻、在想似乎是才子佳人一段佳話的崔華漪和秦紹、還有被心愛之人先后辜負(fù)的盧秋月。。。這些種種,眼前的男子是否又是可托付之人呢?
她想起母親的話,天下男子皆是一樣薄情寡義之人。。。但,或許蕭玄澤是不同的。
他從來不因?yàn)樽约菏桥泳洼p視自己,自己進(jìn)宮幾月,其實(shí)但凡是她提出的要求,蕭玄澤沒有一樣是拒絕了的。。。就連許多次可以稱得上是僭越的她提出的政事上的意見,他也從來沒有發(fā)怒,反而還興致勃勃地采納。
每次兩個(gè)人鬧矛盾,蕭玄澤生氣歸生氣,但一旦有新進(jìn)貢的新鮮玩意兒,他總是先著人送來未央宮。崔韶儀當(dāng)然不是缺那些華貴之物,但帝王的偏愛,往往就是難得的。
還有未央宮。。。他也沒有讓自己住在皇后應(yīng)該住的鳳儀宮,而是大鄴開國帝后的未央宮。。。是否從一開始,一切就是不一樣的呢?
蕭玄澤見她目光還在閃爍,又咬緊了唇,似乎很是糾結(jié),不由得輕笑一聲,而后突然不容置疑地俯下身去,輕輕啄了一口女子飽滿的菱唇。
“昭昭,孤把心給你,我們從此不當(dāng)那高臺(tái)上相敬如賓的帝后,只做一對(duì)永不相疑的夫妻,可好?”
崔韶儀還沉浸在突然被親的呆滯中,還沒反應(yīng)過來,聽見蕭玄澤的話,又是怔了一下。
而蕭玄澤也沒有給她猶豫的機(jī)會(huì),看見那雙往日總是透著冷靜的眼睛里此刻是一片茫然,唇瓣也微微顫動(dòng),積壓了許久的情緒在此刻不受控制,一股腦傾瀉而出。
他再俯身,吻住她的唇。
這一下和以往的偷親、方才的試探都不一樣,帶著一種蠻橫的占有欲,在她的唇齒間橫沖直撞。兩人氣息交纏間,是他卸下偽裝后那種全頭全尾的強(qiáng)勢(shì)占據(jù)了所有。
崔韶儀好不容易抓住呼吸的關(guān)口,迅速抽離出來,帶著些哭腔:“陛下、陛下。。。”
蕭玄澤分神道:“叫我阿遂。”而后再一次捧住她的臉,充滿侵略性地吻了上去。
崔韶儀大腦一片空白,竟然沒有推開他。在這樣沒有技巧的橫沖直撞的親密中,她似乎能感覺到他所有的試探與不安。
鬼使神差的,她的一雙玉臂就環(huán)上了他的脖頸。
感受到懷中之人的回應(yīng),蕭玄澤更是緊緊地?fù)ё∷瑑蓚€(gè)人身體貼合,似乎再也不要分開。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gè)人才徹底分開,崔韶儀有些急促地呼吸著,蕭玄澤的額頭依舊抵著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那雙杏眼中終于有了情緒:有不安,有埋怨,有一絲震驚,更多的是困惑,甚至還有一絲羞惱,還有一些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情愫。
她的沉默和方才身體不自覺的回應(yīng)似乎已經(jīng)給了蕭玄澤答案,此刻他摟著心愛的女子,眼中是狂喜。
他知道他今夜走的這一步,賭對(du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