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蕭成玨與崔韶儀相處的時間還要多一些。他看得出來崔韶儀每次收到那些個珠寶首飾的時候面上雖然是一派感激喜悅,笑意卻不達(dá)眼底。
倒是之前皇兄送去那秋月芙蓉圖的時候那女子臉上才露出了一些真情實感的笑意。蕭成玨看著他不開竅的皇兄,惋惜地?fù)u了搖頭。
蕭玄澤倒沒有想那么多,只是看到這些精致的玩意兒他心中一動,就想給那女子送去。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總有些在意那人。
但想起心中的大業(yè),他搖搖頭不去想其他的。
崔韶儀這邊,囑咐了越歡把寶石匕首好好地收起來,便準(zhǔn)備去找崔華漪。
才剛走到崔華漪附近,卻看見大夫人身邊的趙娘子來了。
趙娘子臉上一片驚慌失措,急慌慌開口道:“二姑娘快去看看,老爺似乎是受傷了。方才夫人也過去了。”
父親受傷了?!崔韶儀心中一驚,顧不得其他便讓越歡去把青黛帶到主帳去,自己跟著趙娘子急匆匆趕了過去。
越歡這樣功夫人的手腳著實是快,等崔韶儀帶著人趕到的時候,青黛已經(jīng)開始診斷了。
崔韶儀看著臉色蒼白的大夫人,輕聲問道:“母親,父親這是怎么了?”
大夫人定了定心神,道:“我適才與齊家夫人還有王家夫人在一塊打葉子牌,你父親身邊的小松就急匆匆趕來說他被野物傷了,我這才趕過來。”
崔韶儀沉聲道:“母親不必?fù)?dān)憂,隨行的太醫(yī)已經(jīng)在看了,青黛也去了,想必沒有大礙。”
大夫人點點頭,握住崔韶儀的手。
這時青黛起身,過來說出了她的想法:“夫人,、小姐,老爺沒有大礙,只是腿上被什么鋒利的獸爪傷了。都是些表皮傷,并未傷到骨頭,休養(yǎng)半月也就好了。”
大夫人點點頭,接過來旁邊人遞來的茶,一下子又放下,滿是擔(dān)憂地道:“好好地怎么會被那些個畜牲傷了!”
崔韶儀對她搖頭:“母親,這附近就是林場,或許有些動物躲過了邊上的守衛(wèi)溜了進(jìn)來也未可知。”
大夫人當(dāng)然知道是這個道理,但她也是關(guān)心則亂。
這時候邊上一道柔柔弱弱的女聲傳來:“夫人勿怪……大人他是因我才受了傷……”
崔韶儀這時才注意到角落里還站著一柔弱女子,竟然是之前花朝節(jié)曾見過的盧家二娘。
她立刻意識到事情發(fā)展不同尋常,表情也嚴(yán)肅了起來。
大夫人想到了什么,臉色難看了起來,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盧二娘可憐巴巴擠出幾句話,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風(fēng)吹倒了。
“當(dāng)時小女與丫鬟走散了,不自覺走到了園子邊那條小徑上。一只獸物突然跳出來,是崔大人路過才救下我……都怪我不好,害的崔大人受了傷……”
說完她滿臉的愧疚神色,竟哭了起來。
原來還是一出英雄救美的戲,崔韶儀心道不好。
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偏偏這人是盧家被放棄的女兒。
崔韶儀心中知道此事應(yīng)該不只是面上看著這般簡單,她趁所有人亂著的時候低聲與青黛說了幾句話。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地方,青黛悄悄退出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