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在女醫生的后面,一個在女醫生的對面。
蘇棖通透世界察覺到了女醫生的動作,但是他沒有阻止,因為他此刻眉頭都因為看清了床上的人影的臉龐而感到驚訝而挑了起來。
床上的身影雖然臉部已經纏上了半數面積的繃帶但還是能夠從那張標志性的臉龐與那醒目的白發看出對方的身份。
安比?
怎么可能?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我有價值我有價值我有價值,對,器官,我可以提供更多的源源不斷的器官,對,我還有技術,我可以做出足夠買我的命的價值。
“放過我,放過我……
“好痛……好痛……好痛!”
那好似安比的少女在此刻嘶啞地吶喊著,她看不太清房間內發生的事情,她的意識已經被那痛苦所淹沒,她只能感受到女醫生暫時沒有了動作。
所以她在一瞬間就快速地脫口而出,像只狗一樣祈求著自己的活路。
她有著特殊的體質,麻藥不會麻痹她的神經,也不會麻痹她的意識,更不會麻痹她的痛覺。
她只能在承受著開膛破肚的痛苦中,被這女人摘取器官,感受著自己體內一個個器官不斷地在痛苦中消失,這其中遍布的絕望令她身心都墮入了黑暗。
她當然渴望著光明,但是這段時間所經歷的黑暗讓她已不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
她的四肢已盡數折斷,她只剩下自己的腦子,她只有自己的腦子。
聲音嘶啞,胸腔冒血,但她仍在此刻吶喊著,仿佛地獄里掙扎著爬起來的幽魂,想要一睹那盡頭的光亮。
但那女人已不會再回應她了,她對于那女醫來說也僅僅只是一個道具,此刻有變故產生,丟掉一個道具罷了。
但蘇棖沒有讓她那么快離開。
哪怕對面的方向洞口中快速沖撞出一個好似以骸一般的身影,但蘇棖依舊面不改色地一刀攔下女醫,然后才一刀砍退那個像是以骸一樣的東西。
說是以骸,是因為有著以骸最明顯的特征,那個空洞核心,說不像,是因為那跟以骸不一樣,比起以骸更像是個人。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以骸是無法在空洞外生存的。
那這個究竟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