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練習中過得很快,天色也隨著雪花的飄落而變化,夜晚在這淺淡的風雪中到來。
“我們不用等炭治郎嗎?”
蘇棖看了眼外面逐漸變得不可視的樹林,又看了看已經落座的灶門一家人,臉上露出些許的不解。
“無礙。”灶門葵枝臉上依舊是那淡淡的笑容:“炭治郎或許是因為時間太久,所以在外面過了夜吧。”
禰豆子也在一旁解釋:“哥哥有時候也會遭遇這種情況,我們先吃就好。”
蘇棖點了點,他總有一種既視感,話說這個劇情展開是不是有什么不對?不過他也還是簡單和眾人用過了晚飯。
后面又簡單和三小只玩耍了一會兒,灶門竹雄這才沒有那么害怕他了,就是不知道禰豆子在一旁看著的時候的那個是什么眼神。
目送著他們回屋,蘇棖就爬上了屋頂,整理了一下盤膝而坐,膝上放著日輪刀,靜靜地看著這片雪夜。
他心里總有些不踏實,這個劇情總給蘇棖一種不好的預感,反正他也要守夜,就先看著先。
畢竟原著中炭治郎就是因為沒有及時回到家,這才躲過了全家團滅的結局,雖然應該是昨晚發生的事情才對,畢竟因為自己的原因他才沒有下山,但是按照情況是昨晚。
可是昨晚沒有任何狀況,反而是今晚才發生,按理來說著不太可能,但是蘇棖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世界線收束?真的有這種奇幻的事情嗎?
雪夜是寂靜的,但又有著無聲的咆哮。這咆哮來自于飛舞的風雪,來自于在這黑暗中掙扎的樹木,來自于這片天地間所有的生靈。
炭治郎確實應該昨天下山才對,今天的風雪肉眼可見地加大,像是這種天氣都已經不適合人類在外活動了。
全呼吸·常中在發揮著作用,所以蘇棖雖然身上沒有什么衣服,但是沒有什么寒意,反而是因為長時間盤坐,身上不免積了一些雪。
如果是火之神神樂,那身上不會有雪花,只是會有些潮濕,不過呼吸不同于劍型,呼吸就只是呼吸而已。
夜越來越黑了,這咆哮的黑暗仿若張開深淵巨口的猛獸,那潔白的雪花在此刻都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漆黑。
蘇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經歷過不少這樣的夜晚,不過像是這風雪一般的夜晚還是少見。
畢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夠站在大自然中去感受風雪的黑夜的,要是沒有呼吸法,他現在就應該在被窩里面。
“蘇棖先生……?”
微弱的聲音夾雜著風雪飄進蘇棖的耳朵中,蘇棖猛地轉過頭去,就看到禰豆子舉著一盞微弱的燈火,裹著棉衣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蘇棖的身影在這一刻涌動,他的動作抖落了身上停留的風雪,只是一個閃身,就來到了禰豆子的面前。
輕輕接過禰豆子手中的燈火,蘇棖有點想上手,不過還是忍住了,只是接過燈火,沒有其他動作。
“你怎么出來了?”
蘇棖疑惑地看著禰豆子,現在外面的風雪挺大的,像是禰豆子穿了很厚的棉衣,但臉蛋還是被凍得通紅,只是那雙好看的眼睛很亮。
那雙看著蘇棖的眼睛亮得很璀璨。
“蘇棖先生在干什么?”
禰豆子看著蘇棖身上那并不厚的衣物,此刻他身上那件略微單薄的羽織在寒風中飛舞,露出了底下的白色的內襯。
明明看著一點都不保暖,可是看著他的臉色就像是這本不是冰天雪地一樣,要不是禰豆子自己覺得凍得有點厲害,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凍出幻覺了。
“守夜。”
蘇棖輕輕地回答,看著禰豆子縮著脖子的可愛模樣,實在是有些沒忍住,輕輕將禰豆子抱在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