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風波雖因玉佩異變暫告平息,但帶來的影響卻遠未結(jié)束。靖王府“得祥瑞眷顧”之名不脛而走,在民間聲望更隆,然而在暗處,窺探與忌憚的目光也愈發(fā)灼熱。
回到靖王府,蘇悅與慕容云澈第一時間進入了靈泉空間。空間內(nèi)靈氣氤氳,靈泉汩汩,那幾株靈植愈發(fā)茁壯,月華露珠又凝結(jié)了兩滴。但此刻,他們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枚看似樸素的玉佩吸引。
蘇悅將玉佩置于靈泉旁,與慕容云澈共同運轉(zhuǎn)功法,將精純的陰陽之力緩緩注入其中。這一次,玉佩不再僅僅是散發(fā)溫潤光華,其表面的蓮紋仿佛活了過來,開始緩緩流轉(zhuǎn),一道微弱卻無比精純古老的意念,如同涓涓細流,傳入二人識海。
這并非完整的傳承,而是一段殘缺的信息烙印,似乎源自柳老夫人,又似乎更早。
信息揭示了兩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其一,關于玉佩本身。此玉名為“凈塵”,并非凡間之物,而是某種傳承信物,蘊含著精純的“凈化”與“守護”之力。它能自發(fā)抵御邪祟、凈化陰毒,對南疆巫蠱之術及其衍生出的陰寒功力,有著極強的克制作用。其力量的激發(fā),與佩戴者的心性及修為相關。蘇悅心性澄澈,修煉的《月華引》又與之契合,加之近日功力大進,才能引動其更深層的力量,于金殿顯圣。
其二,信息碎片中,提及了一個古老的南疆秘辛。原來,南疆巫蠱之術并非鐵板一塊,上古時期曾有一支,主張以自身溝通天地自然,煉蠱亦是為了平衡生態(tài)、治病救人,其力量核心更偏向于“生”與“凈”,與主流以“死”與“怨”為核心的邪蠱之術截然不同。兩支理念不合,爆發(fā)過激烈沖突,最終,“凈”之一支落敗,傳承幾乎斷絕,殘存者或隱姓埋名,或遠走他鄉(xiāng)。而“凈塵”玉佩,似乎就與那支失敗的“凈”之傳承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原來如此……”慕容云澈眼中恍然,“難怪賢妃及其背后的南疆勢力,會對玉佩如此忌憚,甚至不惜派高手夜探。它不僅是護身符,更是他們那一支‘邪蠱’的克星與……昔日敗績的證明!”
蘇悅撫摸著玉佩,心情復雜。她想起了祖母柳老夫人那通透平靜的眼神,以及她贈玉時那句“守住本心”的叮囑。祖母是否知曉這玉佩的來歷?她與那南疆“凈”之一支,又有什么關聯(lián)?
“祖母她……恐怕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蘇悅輕聲道。
慕容云澈點頭:“柳老夫人深不可測。但眼下,我們需應對更緊迫的問題?!彼抗怃J利,“賢妃他們已知玉佩神異,更知它是其克星。接下來,他們要么會想方設法毀掉玉佩,要么……會不惜一切代價,除掉你這個佩戴者!”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墨蘭的聲音帶著急促在外響起:“王爺,王妃!邊關八百里加急!北狄殘部與一股不明勢力勾結(jié),再次騷擾邊境,而且……他們似乎掌握了某種方法,能一定程度上抵御我軍之前的驅(qū)邪手段!邊軍請求支援與新的對策!”
與此同時,負責監(jiān)控京城的暗衛(wèi)也傳來密報:康王府近日與幾位久不露面的、據(jù)說精通奇門遁甲和陣法之學的江湖異人接觸頻繁。而景仁宮那邊,賢妃以“為國祈福”為名,向皇帝請求調(diào)用皇家秘藏的一件名為“九幽魂幡”的古物,雖被皇帝以“不詳”為由暫時駁回,但其意圖,令人不安。
內(nèi)憂外患,瞬間交織!
慕容云澈看向蘇悅,眼神堅定:“悅兒,看來我們沒時間慢慢參悟了。邊境需要新的支援,京城也需要我們穩(wěn)住陣腳?!痘A丹訣》必須加快煉制更多種類的丹藥,尤其是能應對新威脅的解毒丹、破障丹。《小乾坤術》也需盡快提升,無論是用于支援邊境,還是應對京城可能出現(xiàn)的陣法圍困,都至關重要?!?/p>
“我明白。”蘇悅鄭重點頭,感受到肩上沉甸甸的責任。她看向靈泉邊蓬勃生長的靈植,以及那三枚承載著知識與力量的玉簡,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危機迫在眉睫,但也正是突破的契機。
她立刻行動起來,意識沉入《百草鑒》與《基礎丹訣》,尋找能應對“抵御驅(qū)邪手段”的新型毒障或蠱術的解法,并開始嘗試煉制更復雜的丹藥。
慕容云澈則繼續(xù)深研《小乾坤術》,目標是延長瞬移距離、減少消耗,并開始初步揣摩那枚記載著《小乾坤術》的玉簡中,提及的簡易儲物空間的開辟法門。若能成功,對于物資輸送、奇兵突襲的意義,將無可估量!
靈泉空間內(nèi),時間仿佛流逝得更快。兩人爭分奪秒,一個潛心丹道,一個鉆研空間秘法,靈氣在他們周身環(huán)繞,氣息在不斷地錘煉中變得更加凝實、深邃。
凈塵玉佩靜靜懸浮在靈泉上方,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仿佛一位沉默的守護者,見證著他們的成長,也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更加激烈的風暴。
京城的天,似乎又陰沉了幾分。而靖王府內(nèi)的兩人,正以驚人的速度,磨礪著足以劈開這陰霾的利劍與堅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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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續(xù)情節(jié)預告:蘇悅成功煉制出新型破障丹;慕容云澈初步開辟出儲物空間;邊境戰(zhàn)事出現(xiàn)新的變化;康王與賢妃的陰謀逐漸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