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叢喻舟和蔣仲寧去了拳擊室,問經理要監控視頻,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經理幷沒有給他們,說的是他沒有調監控的權限。
謝隨放下電話,起身抄起自己的外套,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醫院走道。
護士看見他又拔了輸液管,急忙道:「哎!你這個病人怎么回事,你跑什么啊。」
謝隨沖出醫院直接打車去了拳擊室。
拳擊室設置在地下酒吧里,客人們可以邊看比賽,邊喝酒,跟所有酒吧一樣,白天這里幷不會營業,工作人員寥寥無幾。
謝隨熟門熟路地走到二樓,進了經理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叢喻舟和蔣仲寧正跟經理鬧著——
「隨哥被扒了,看個視頻怎么了啊。」
「對啊,就算是顧客丟東西了,還可以看視頻呢!怎么我們就看不了啊。」
謝隨因為體力虛脫,精神狀態極差,走到辦公桌前,重心不穩險些摔跤。
叢喻舟眼疾手快扶住他:「你怎么來了!」
謝隨單手揪住了經理的衣領,沉聲道:「我要看監控。」
經理很怵謝隨的,好言勸道:「那個。。。先放開我嘛,有話好說。」
叢喻舟也勸謝隨道:「你先別沖動,冷靜一下。」
謝隨根本不可能冷靜,他只要一想到他的玉被別人拿走,說不定很快就會被轉手賣掉,他快要瘋了。
「是這樣的,昨天晚上朱凱不是嗑藥了嗎,后來場子鬧起來,陣勢還挺大,所以那段監控被刪了,不是怕警察盤查嘛,小隨你是知道的,鬧到局子里事情就麻煩了,所以。。。理解理解。」
蔣仲寧拉了拉謝隨:「不是沒有道理,咱們要不想想別的辦法。」
謝隨的手松了,經理掙開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對嘛,你們也都是學生,不要像社會上那些人一樣動不動就動拳頭,你們是知識分子啊。」
男孩們懶得理他,拉著謝隨出了拳擊室,來到馬路上。
叢喻舟說:「這樣,先送隨哥回醫院,這幾天咱們多叫幾個兄弟,每天都來這邊問,當時場子里那么多人,肯定有人看到。」
「是的,丟不了,咱們就算把江城翻個個兒,肯定能找到!
謝隨倚靠在墻邊,思緒都已經渙散了,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天女孩把白玉觀音送給他時說的話——
「謝隨,你要平平安安的哦。」
平平安安。
謝隨覺得自己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晚上八點,市圖書館,寂白打了個淺淺的呵欠,揉了揉澀澀的眼睛。
學習了一整天,有些疲倦,她收拾了桌上的書本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白玉觀音被人遞到了她的手邊。
她沒好氣地說:「不接受道歉,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對方一直沒有說話,寂白抬起頭,發現來的人不是謝隨,而是。。。厲琛?
她詫異道:「這個,怎么會在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