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能體體面面地站在她的身邊。
那幾日,寂白見到謝隨的頻率少了很多,他不打籃球了,很多時候也不會守著她來學校的時間故意去車棚蹲她,有時候兩三天都見不到人影。
沒理由,之前說見了她躲著走不過是她開玩笑的氣話啊,謝隨不會較真的。
寂白甚至都在懷疑,謝隨是不是跟她玩兒欲擒故縱呢,是想讓她感覺到不適應嗎?
這小破孩。。。
那天下午,寂白騎著自行車出校門,遠遠地看到小破孩那挺拔的背影。
他穿著灰色衛衣,背著單肩包,走在梧桐步行道上,斜陽透過樹影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僅僅只看背影都能帥到路人紛紛側目的家伙除了謝隨,也沒誰了。
寂白騎著自行車上了梧桐步道,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叮鈴鈴」,她打了聲清脆的鈴鐺——
「小孩。」
謝隨回頭,愉悅地說:「叫誰小孩。」
「你啊,幼稚鬼。」
她發現這家伙居然戴著黑口罩,幾乎遮住了半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眸,稀疏的劉海微垂,顯得有些冷酷。
「這幾天都不見你啊。」
謝隨眼角挑了挑:「怎么,小白想我了?」
「誰想你了,只是提醒你一下,下周晚宴,你答應我的,別忘了。」
「放心。」
寂白打量著他的口罩:「你在耍帥啊?」
謝隨甕聲甕氣地說:「感冒了。」
「哦。」寂白點點頭:「大佬也會感冒。」
「大佬怎么就不會感冒?」
寂白抿嘴笑了:「你活該,誰讓你這么壞。」
謝隨心情不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寂白容忍了他親昵的舉動,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兩個人有過親吻之后,寂白對于他的容忍度真的變高了很多。
重生回來,她對全世界都有應對之策,偏偏對面前這少年,毫無反擊之力。
「先回去。」謝隨說:「不是還要寫作業嗎,別耽擱了。」
「行,我走了。」寂白重新蹬上自行車,騎了約莫十米左右,看到周圍有藥店,她按下剎車。
她進藥房買了幾包感冒沖劑,回頭交到了謝隨手里:「感冒了別硬扛,吃點藥,好得快一些。」
謝隨怔怔地看著手里的沖劑藥包,微微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有些甜,又有些澀。
「小白,我。。。」